“外婆一个人在家里?”见舒莲青送他们出门后又回了院子,大宝皱着眉,小小年纪担心的事还不少。
“你二舅也在家呢。”宋长庆乐呵呵地回答,乐于看到大外孙这般关心外婆。
“二舅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也没见着他呀!”大宝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只有舒莲青一个人,天气太冷,家里其他小的都还在睡觉。
“哥,这个我知道,二舅还在睡觉呀!”不等人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小宝就跟竹筒倒豆似地继续道,“早上我去找大表哥看到的,二舅睡得跟花花一样,可香可香了。”
牛车行得慢,慢慢悠悠好一会儿才出了村口,怕女儿外孙冻着,宋长庆拿了旧褥子铺上,宋甜甜穿着厚厚的衣服还觉得冷得刺骨。穿过来之后她生活的地方就在邻省,但是后世全球气温都有升高,她从来不知道五十年代的冬天居然要冷这么多。
也是,之前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说是下雪每次都只是雨夹雪呢。听到小宝的话,她诧异地问道:“花花是谁?”
宋甜甜努力回忆了一下,实在没想起来家里有谁叫花花。
“花花是你婆婆养的猪,你不知道?”她应该知道一只猪叫什么吗?这个问题宋甜甜实在是回答不上来,索性宋长庆也不是真的在问她,“也对,你又没在家里住,不知道也正常,这是小宝给取的。”
虽然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但宋甜甜还是觉得她爹在内涵她。不过能怎么办呢?原身干的事,不管这锅有多重,她都只能背着。
齐小宝倒是一副骄傲的模样,他们家的猪是他给取的名字呢,四舍五入那猪身上的肉他可不得比哥哥多吃些。
……
三辈人坐着牛车进了公社,在医院门口下车这会儿,齐军拎着军绿色的包才刚下了火车。
虽然多年未曾回来,但县城的变化并不大,十年如一日。他在县城里有退伍的战友,不过这次回来得匆忙,齐军谁也没有联系,此时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来接他。宋长庆虽然往部队拍了电报又打了电话,但没有一次是跟本人通话的,只大概知道应该就是这两天到家。没有具体时间,便也没跟女儿讲,反正说了她大概也是不关心的。
在部队齐军就是个不爱说笑的,领导眼中他沉稳能力出众有担当,战友下属虽然怕他训练时的冷脸,但因为话少却也是很好的倾述对象。此时自然是担心家里的情况,只不过面上却看不出来。
不想耽搁,顾不上坐了两天火车的疲累,齐军寻到开往桥安公社的汽车拎着包就走了上去。司机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车里只坐了两个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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