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啊,你随时都可以,”大胖这才想起,原来说好的上工时间苏梅没来,是因为林连长牺牲在边境,她伤心过度病了。张了张嘴,大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嗫嚅了半天,才道:“要是身体没事,就从今天开始吧。”
“好。”苏袂随他出了农垦食堂,向后面分流出来的溪边走去。
“那你这几天就先跟着我打打下手。”周师长只是说让她过来帮忙,也没说这个忙要帮多久,往后是按临时工走呢,还是转为正式工?遂工资待遇什么的也不好说,大胖准备先让她干几天试试,如果行的话,就跟师傅商量一下,将人留下,当是照顾军烈家属了。
苏袂:“好。”
到了溪边,大胖没让苏袂下去,让回去背土豆的小战士带了个凳子过来,就让她坐在溪岸上,他们洗好一筐筐土头送上来,她削。
苏袂先开始还记得收着劲,免得吓着了他们,后来随着运上来的土豆越来越多,手上的速度不知不觉就快了起来。
到最后,一把刀在她手里舞成了一道残影,送土豆上来的两名战士傻傻地站在一旁,就见削好的土豆转眼就堆满了竹筐。
“快!换筐。”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司务长在旁对战士小声吩咐道。
两人忙动了起来,空筐拿走,洗好的土豆推到苏袂左手边,装满了削好土豆的竹筐拉走,空筐放上。
其间,苏袂的手停了停,等他们把筐放好,才又继续。
十几筐土豆削好,陆续上来的战士围观在旁,有的好奇地拿起个削好的土豆看了看,有的盯着她拿刀的手惊叹不已,谁能想到那么白细纤长的五指,能拿着那么大一把沉厚的刀挥动自如。
“你这一手刀功跟谁学的?”司务长警惕而又复杂道。
苏袂手腕一翻,厚重的菜刀于她手里挽了个花:“我喜欢剪纸,家里穷,没有那么多纸给我玩,我就春拿土豆,夏用黄瓜,秋冬红薯萝卜地切刻着玩。”
这话倒是没有掺假,原主自小喜欢剪纸,可擦屁股都要用树叶、土疙瘩的农家哪来那么多纸给她练习。
剪完旧课本、旧昨业本的原主,有一次将手伸向了林建业向老师借来的旧报纸,被苏老娘抓住狠揍了一顿,拉到地里切红薯片,晒红薯干。
原主哭得泣不成声,又迫于苏老娘的威压不得不拿起刀干活,便赌气地切了片红薯,拿刀挖刻了个气如夜叉的苏老娘。
这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苏老娘,得到了苏老爹的一句夸赞和苏奶奶一个奖励性的煎蛋,原主由此受到了启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作品成果嘛,自然不能跟系统学过模型制作和绘画,有着高鉴赏水平的苏袂相比。
怕几人不信,苏袂随手拿了个土豆,打量了下它的轮廓,动手雕刻了起来,没弄太复杂,就比照着绿头鸭的样子,雕了个鸭子。
大胖抢先一步接了鸭子在手,神情激动道:“雕功这么厉害,做饭肯定不差了。”
“刷”众人全部期待地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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