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进忠已经从顾明阳手里接过那只狗獾了,他也没想到自家运气这么好,“多年没看见这么肥的獾子了,正好炼油!”
苗兰花则熟练的从鱼篓里拎出一条大黑鱼,她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是我家苗苗厉害,”她得意的冲那几个喊着要去钓鱼的乡亲笑道,“你们别不信,这鱼也只有我家苗苗能钩上来,你们哪个以前钓上来过?”
她看了一眼顾明阳手里的鱼篓,“明阳你说是不是?”
顾明阳被苗兰花问的脸一红,他是这个村里最聪明的青年,读书最多,还是钓鱼高手,可想到自己篓里的几条杂鱼,“是啊,苗苗运气就是好。”
苗兰花满意的抿抿嘴,一手拎着鱼篓,一手拉着黎苗,“走,回家妈给你炖鱼去。”
站在远处的肖开艳看着兴高采烈的黎苗一家,心中微动,那老龙潭里的鱼难钓她也知道,但她上辈子在食堂打零工的时候却从一个常常往食堂送鱼的贩子那里听说过一个办法,如果她用这个办法来捕鱼,不但能让大家都吃上鱼,还能拿到收购站里去卖,尤其是,不让黎苗出风头。
回到家后黎进忠放下獾子就又进山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家的夹子能逮到狗獾,非要自己去看一眼不可,苗兰花也就随他去了。
对于有还病在身的大功臣,苗兰花自然舍不得女儿再动一根手指,亲自打了水让她洗了洗回屋休息,“我看那篓子里个头小的那条已经缓过来了,咱们先放在盆里养着,死了的那条妈这就去杀了。”
她想了想一顿吃完到底有些舍不得,但女儿放了话了说想腌咸鱼以后再钓,狠了狠心道,“我把这鱼切段儿过次油,”这样就可以红烧好几次了,隔天吃次鱼,就是过年也没这么好的日子啊!
苗兰花依依不舍地看着大木盆里那长已经渐渐缓过来的黑鱼,要是拿到公社,就能换罐酱油了。偏女儿非说她要吃,“这条咱们先养着,等你二哥回来了再杀吧,你二哥在县里工地上也辛苦的很。”
真是谁生的谁亲啊,黎苗不待见尚未谋面的黎华刚,但也不愿意为条鱼和苗兰花起争执,只能由着苗兰花安排了。
她不是以前了,生鱼真的下不了嘴。熟的么,记忆里她是会做的,这话本子里在描写肖开艳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能的时候,也捎带着写了写她这个炮灰,是个家务样样拿手,把丈夫顾明阳当天敬的农村妇女。
可她现在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家务样样精通可以有,但她决定把这技能当自己的稀世武功收藏起来,绝不轻易示人,“我跑了大半天,日头又毒,累死了,妈我进去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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