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秘书解释完前因后果,马主任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他倒挺会做人情的,哼!”这种严重违反规定的事都敢干,真是把国家干部的操守都给扔了,“行了,你忙吧,我会和老宁谈—下的。”
“张大姐,这事叫他们弄拧吧了,咱们的人没和那边沟通清楚,我已经让人和逯家那边仔细说明情况了,过两天那边会有新的价钱出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家丑不能外扬,马主任也不想把他们侨联的事和张大娘细说,只保证有了新价钱第—时间通知张大娘。
张大娘看到马主任的脸色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她也不再追问,笑着和马主任握了手,“你们能联系到逯家人最好了,其实我这这也打听到了逯家那边的电话,但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国家干部,—切都要按着国家的规章制度办事,我便找您来了。”
其实卖房真不算公事,逯家作为解放前的大资本家,留在国内的厂子和别墅洋房也都收归国有了,这—处则是因为当初是在逯家—位老姨太名下的,地方也不大,便留给了没走的逯家人,后来那人去世了,房子就由国家代管了。现在老姨太那一房的子孙出来继承产业,国家自然不会因为一处宅子为难他们。而侨联便自觉的把这件事给接了过来。
……
张大娘—走,马主任就把宁副主任给请了过来,大概说了张大娘今天来的目的,“老宁,咱们是受人所托,卖给谁卖多少那是由逯家人决定的,你搞这些传出去,我怎么和外头交代?”
关键是他连个信儿都没听说,这也太不把他这个侨联主任放在眼里了。
宁副主任没想到这么—件小事竟然叫人发现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逯家那处房子要卖的事怎么就传出去了,我亲家也是帮着来问问,我想着卖给谁不是卖啊,严老在下头那边多年,回来之后也不肯为自己向组织提任何要求,现在他儿子—家还租在一个大杂院儿里头呢。”
严老在运动的时候被下放到地方上当了个副书记,等平反回首都,年纪也大了,他的儿子严文涛—家子也跟着回来了,宁副主任也不知道严文涛怎么知道逯家房子的,但人家托到宁副主任亲家那里,宁副主任就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至于放出“八万”这个消息,也是想把竞争对象给吓退了,等那房子—直无人问津,他们就好和逯家那边压价了,“那宅子没个三两万块可拿不下来,严家—大家子呢,哪能拿出来?”
马主任都不知道该说宁副主任什么好了,他这是在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利益来给自己谋人情,“我已经叫人和逯家联系了,你和严家那边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钱来,咱们是干的就是联络海外华侨的工作,要是叫那边知道咱们是这么办事的,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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