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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度数低,池岁倒也没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原本就有点傻里傻气的,醉了酒好像更傻了。
没费什么劲就带着人去洗了澡,吹完了头发,池岁舒服得蹭着严久深的手就睡着了。
严久深放下吹风,手掌滑下,扣着池岁的腿弯,轻轻松松地将人挎抱起来,头枕着他的肩窝。
抱着人到房间里睡下,掖好被子,空调开高些,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去洗澡了。
他今天下午是只有一节课的,提前溜了课出来,课上留了点作业没写。洗完澡出来,开着平板就在外面写作业。
房间里兀地响起一声摔落的声响,严久深扔了鼠标,急匆匆地跑到房间里,开了灯一看。
池岁裹着空调被,仰面摔在了地上。
脸上还茫然着,但眉端皱着,该是摔得不轻。
严久深冲过去把人连着被子抱起来,抱在怀里坐在床边,手轻拍着池岁的后背:“摔哪儿了?”
池岁皱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在严久深怀里动了动:“好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说着语气无奈,“你睡觉不是很老实的吗?梦什么了,从床上摔下来。”
“屁股。”醉意还没退去,池岁说话还软软的带甜酒味儿,“我今天日记还没写。”
严久深手伸入被子里,给池岁揉了没两下,池岁就挣扎着要去写什么日记,一下就从严久深怀里挣出来,光脚踩地,身上裹着被单。
低头就翻找放到柜子里的日记本。
池岁没什么上锁的心思,偶尔日记本就随手扔在桌上,估计是因为觉得严久深肯定不会翻他日记,也就没防备。
找到了日记本,池岁二话不说坐到桌前,拿起笔就写,完全不顾身后还坐着严久深。
严久深也确实不会去偷看,他就坐在池岁后面,抬手将空调又调高了些,床边的鞋给放到池岁的脚边:“鞋还是要穿着,感冒了可不好。”
池岁认真写着日记,闻言又抬头看了严久深一眼:“哥哥好好看。”
随后不管严久深的反应,低头继续写日记。
不过几分钟,日记就写完了。
池岁高高兴兴地合上笔盖,捧着手里的日记本怼到严久深面前:“我写完了!”
“?要给我看?”
“你不想看吗?”池岁脸上还透着醉红,说的话也明显地傻。
严久深扶额,伸手捏池岁的脸:“池岁,你怎么喝醉了跟别人这么不一样呢?别人还得想方设法地套醉酒的人的秘密,你倒好,人还没套路你呢,你就把秘密给抖出来了。”
池岁还是举着日记本:“哥哥你不看吗?”
“我……”严久深此时此刻想找手机把这录下来。
“那我给哥哥念好了。”池岁张口正要念,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垂了头,丧气地说:“这本日记不好看,我以前写的日记可好看了,你等我找找。”
就严久深所知,池岁有三个日记本了。
池岁很快地就找到了,抱着三个日记本,挤到严久深身上坐着。
身上薄荷的香气隐约着透过来,严久深顺手圈住池岁的腰身,下颌抵在池岁的肩窝处:“今晚念了,明早别找我耍赖啊岁岁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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