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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洲不看她了,调转眸光看向江面:“你要记得我。”

“我记得啊,我这么可能忘。”刘小麦觉得何在洲这话说的令人费解,“我又没有失忆!”

“……”何在洲可怜兮兮,“你跟我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谜。”刘小麦怪无语的,“你想跟我当朋友你直说罢,就这么点事,等我回省城了,我们可以写信呀,你非得搞出这幅小白菜地里黄的样子,干什么呢?”

“…………”

何在洲认真端详她。

刘小麦神色要多大方有多大方,甚至冲他眨了两下眼睛。

“你呀。”何在洲这一声叹里包含的情绪可就太多了。

“不要伤春悲秋,当什么忧郁少年了,开心一点。”刘小麦踮起脚用自由的手拍了一下他肩膀,“我跟你说说黑子的事吧……”

云转日移,日色摆脱桎梏倾落下来。

江畔上,两个人并肩而走,影子被一点一点拉长。

何在洲抬起手,给刘小麦遮挡阳光。

刘小麦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还牵过手呀。”

一九七四年春的那个星夜里,他们牵着手在松梗大队放肆地奔跑。

把骂声、狗吠、夜风都甩在后面。

刘小麦说她要去京市、去海市、去实现人生理想。

“你现在倒是先我一步了。”刘小麦笑盈盈道。

“我总不能让你一直等待我。”何在洲道,“小麦,我比你大两岁呢。”

两岁罢了,就这么有人生压力了吗。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是我太优秀了,我的存在就是给别人带来压力的原因。刘小麦矫情做作地想。

我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真男人形象终于立起来了,小麦笑了,她肯定觉得我这个人不错。何在洲自豪骄傲地想。

“回去吧。”何在洲看看天色,“我送你。”

“谢谢哥。”刘小麦熟稔地手脚并用爬上自行车后座,然后正襟危坐拗出端庄文静的气质,“洲哥你车技真好。”

何在洲心旷神怡,打下包票:“以后会更好的。”

了不起!

刘小麦给面子地点赞。

自行车行走在悠悠长路上,一边是江面,一边是洋楼。错落有致,披金而立,恍若是一幅历史长卷,而他们是历史里的人。

“何在洲,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刘小麦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她要监督何在洲,不能让他走歪路。这么好的人最后睡大觉睡桥洞太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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