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拱被窝的丛孺这些年来头一次没睡好觉,失眠跟当初家里人没了快活不下去了一个滋味,就是难受。
就连跳舞都分了神,这种小失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即便其他人没看出来,作为参与者的导演之一黄梦踵一眼就发现了。
丛孺被叫过去时正在擦脸,毛巾干脆搭在脖子上,到老师身边拧开瓶盖,先把水给黄梦踵,再自己拿一瓶,“老师,什么事啊。”
黄梦踵看了眼赞助商的水,接过来却没喝,“你忘了,我都是自己带的泡好的花茶喝的。”
丛孺动作一顿,不好意思的道:“没看见你茶壶,以为没带呢。”
黄梦踵:“不是没看见,是你今天不专心。”
丛孺心虚的避开她的打量,含蓄的笑了下,有点逃避的味道,“我错了,老师,下回不会了。”他都三十好几了,还跟从前一样,倒也诚实没有反驳。
可是黄梦踵还没放过他,她只观察他几眼,联想到他今天一天都不怎么专心,直说:“跟人吵架了?”
丛孺下意识说:“怎么可能。”
黄梦踵要笑不笑的望着他,眼里透着过来人的清明,丛孺拿起毛巾擦脸,掩饰的说:“没吵,跟他吵不起来。”
黄梦踵:“那就是冷战了。”
丛孺:“……”
“差不多吧。”
冷战从那天晚上丛孺跟贺松彧没成事开始起的,先是单方面的丛孺对贺松彧冷漠不搭理,要搭理就是嘲讽劲儿,相比较起来贺松彧其实没有变化,他只不过是没有主动和丛孺亲热而已。
适逢中秋,也就过几日而已。
丛孺的车里收到了多方送来的礼品,还有的直接寄到了家里。不光是他有,贺松彧也有很多人送礼,渺渺得到爸爸们的允许后,独自坐在客厅拆包,包裹多到她拆累了,干脆不看了。
“爸比,爸爸说今天要加班,晚点回来。”
渺渺戴着她的电话手表,跑到家里的舞房里找到丛孺告诉他这一消息。因为丛孺跟贺松彧冷战的原因,女儿成了彼此间沟通传达信息的桥梁。
丛孺勾了勾手指,示意渺渺进来,接着怀里就迎接到个小炮弹,丛孺把她拉开些许,“出了一身汗别挨我太近,身上太臭,把你弄脏了怎么办。”
丛慎徽嗅了嗅,摇了摇头固执的往丛孺怀里凑:“不臭,爸比身上好闻。”
丛孺当时怀丛慎徽,身上气味就起过变化,后来那股奶马蚤味淡了,却始终没消失,经常若有似无的出现,要离了近的才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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