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直接被载过来换的衣服,哥,我有事跟你说。”
裴珂没立刻答应他:“我开车来的,今晚跟你们的车回去,不急的话,可以一会儿路上讲。”
作兄长的没有被一下叫走的道理。
也许在家他可以由着对方来,但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这样乖顺没脾气。
他现在的身份不合适,也没必要给别人增加一个闲谈的话题。
陆予越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耸了耸肩膀,仿佛套上这身一板一眼的西装让他浑身不舒服。
“我跟同学晚上还有夜场,那再说吧。”
“明晚我回家。”裴珂搭上他的肩膀,“随时都可以找我。”
陆予越点了下头,用手中杯沿与裴珂的酒杯一碰,喝了口酒算作个招呼,抬眉转身离开。
兄弟俩在众人面前仿佛并无隔阂,关系亲密。
裴珂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喝了口酒,抬头微笑:“刚才聊到新兰西的选手了对吗?”
中断的话题这才继续。
裴珂一边分出精力关注别人的话语,一边猜测着对方找自己谈话的目的。
陆予越也在不断成长着,他虽然才大二,但与过去相比成熟了几分,已经懂得了正式场合怎样做才符合礼节。
可能港城纸醉金迷的生活也锻炼了他。
港城的大家族也不少,那边不像内地,娱乐公司开设的背后目的可能是氵先钱,所以说话做事更得注意,避免惹上某些堂口的麻烦。
裴珂带着这个疑问到了第二天傍晚,陆予越玩了一整天刚进门,全家鲜少地聚集在一起共进晚餐。
陆家威看他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逮着他便是一顿长篇大论的教育。
“……昨晚要不是带你去赴宴,揍你就拖不到今天,被骗五百万停不下来,找你堂哥又借钱搭进去,看不出那是什么局?”
筷尾在手中一反,敲在陆予越的手上,他手中舀起的汤汁洒在桌上。
裴珂这才知道,陆予越在奥門赌场输了七百万,他跟一位港城小姐的女儿吕莹恋爱,被她带去金皇后玩牌,在连输几局后,吕莹找来了自己的前男友撑场,就有了最后的数字。
显然是情侣局,让陆予越栽了进去,这些钱里不知道那俩人会分走多少。
“不就是一块表的事。”陆予越年轻面皮薄,听到老底被毫不留情当着兄长的面揭开,脸逐渐变红,梗着脖子小声辩驳了一句。
裴珂听到这句顶嘴,抬起一直低下吃饭的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陆予越。
平时人精一般,能把长辈哄得笑容满面,今天竟然会耍小性子,是不开心吗?
陆家威正在气头上,开口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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