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分开的事情……”裴珂刚起了个头,他准备打迂回战,不同意也不拒绝,让对方给予他充分的思考时间。
如果温妍对他们妥协,进而提出利益,他认为都可以考虑。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温泉石是镂空的,内置录音装备,所以你到底如何答应的他我都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保密。”温妍歪头。
裴珂感觉对方似乎不像表现出那般温顺无害。
就像第一次认识她。
联系之前吃避孕药的事,她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我想让你们分开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厌恶他。”
温妍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将后半句讲完。
“那晚他对你说,他出轨,你插足,一同背德,这很好笑不是吗?他想背德是他自己的事,你完全能找到正常的伴侣。他想拖别人下水陪自己一起同流合污,我不想让他得逞。真小人和伪君子,你一定能分得清,别让自己也变成同他一样的人。”
裴珂推翻刚才自己的想法,他似乎养成了下意识就思考利益的事情。
他以为温妍找自己别有所图,归根结底竟这样简单。
单纯地因为情感,即便这种情感是仇恨。
“他是对自己人多一分心,但归根结底,全世界只有他本人更重要,他的温柔贴心,不是真情只是作戏。”
“他昌顺的时候,自然一切都好,他逆境的时候,翻脸不认人。”
可能夫妻间的了解,比他对傅深亭的还要深。
裴珂转动着盛水的杯:“几代积累起的财富,不可能简单倾倒的,你的利益也与他一同捆绑不是吗?”
“那名声呢?如果有一天他为你受累,他也一定很决绝地抛弃你,你知道的,他多珍惜自己名声,即便永远戴着虚伪的面具。”
“你要……公开我们?”裴珂绞起眉峰。
温妍摇头,那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隐含着笑意。
“我对你永远都没有恶意,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一个与傅深亭在一起的女人,我都不会搞竞争,只要这种在一起是那个男人先发起的威逼利诱,他便是一切的本源。”
即便温妍重复这句话,裴珂也不可能真单纯地立刻相信她,他保持着警觉,却切实感受到了对方那份心底的坚持和率直。
有自我思想的人,不论男女,都很值得敬佩。
“你有自己的不得已,需要借他翻身,如今已经可以独立,既然不再需要他,就终止以交易开始的交往吧。”温妍伸出手,跟裴珂一握。
“论经商你有能力,论姿色你有资本,你能找到合适的爱人,而不是与根本没有爱人能力的已婚男人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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