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那层西装革履带来的彬彬有礼,离开了戴着面具的上流会场,秦衍本人性格相当冷漠傲慢。
一股烦躁在裴珂心底不由生起,人的脾气养成也靠环境,他习惯了顺承和执行,不喜欢忤逆和对抗。
出其不意的,秦衍没选择进攻,语气缓和下来,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峙。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一个人。”
充满敌意的裴珂也立刻收敛,偏开头看向一旁,他能想到是谁。
“不必一次又一次让我想起被你威胁的事,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他已经跟傅深亭分手很久了。
他也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了。
那个名字,裴琛提,秦衍也要提。
“我没混淆你们。”秦衍长呼气,“你一定要跟我这样讲话?因为上一世我们就是对手?”
听到这句话,裴珂心间一刺,肩膀落下来,张开口,连呼吸也变重,整个人状态发生变化,消极又低沉。
“不是对手,一直都是我自以为是而已……你早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我这种被人……”
他停顿住到底也没能讲下去,直接跳过,声音轻不可闻。
“……怎么是秦总的对手。”
一阵手机铃声将他唤醒,裴珂打了个激灵,俨然转换成正常模样,走向茶几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
“肖叶是我……对不起,我遇到点事情耽搁了……放心我没事,只是预约得往后推迟,等你有合适时间我们再找机会……”
他挂掉电话,揉着额心,通话目录上全是拨来确认的电话,不知道刚才在洗漱时错过多少。
正想着电话又一次拨进来,裴珂接起快速确认过自己的情况,让保镖赶来自己所处的地点,随后又联系董事会让其不要声张,吩咐几项注意事项将事态控制住,再找人立刻寻找裴琛进行拘-禁等待他前去处理,最后跟陆家威报平安。
一番操作后,他将手机放下,转头看见别扭地给自己上药的秦衍。
“我喊他过来。”裴珂准转身。
“你来替他。”
裴珂克制住自己,尽力不表现出来反感:“为什么让我来做?”
这种服侍的事为什么要他来做?更何况男仆一定比他技术更娴熟。
秦衍打量着自己肩膀的伤,然后抬头将手中的棉签递给他:“不是上辈子就不对付吗?那我想看你不爽。”
裴珂下意识接过来,看着面前上的血有些走神,挑眉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情绪化?上辈子的事何至于带到现在。”
“上辈子的事何至于带到现在。”
秦衍有模有样,学得一字不差。
空气再一次在两人之间凝结。
裴珂舌忝了下唇角,用他的话来怼他,他找不到如何回,最后只好不接这一话茬,无声地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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