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侍从端来的养生茶,裴珂有了几分力气,一旁男孩强烈向他推荐这里的按摩。
想到另两人估计还在挥杆聊天,等着也是无事可做,裴珂答应了这个建议。
按摩室的铜炉里燃着古香,裴珂多看了几眼总感觉眼熟,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可他直觉不喜欢这种东西。
“这是我们老板最喜欢的一款,傅先生也很喜欢,您感兴趣的话给您带两盒。”男孩手搭在裴珂的身上。
裴珂拒绝:“不必。”
他敏感的鼻腔不喜欢任何味道,只觉得周身干干净净的才清爽,衣帽间里的男士香水他没有一款喜欢的。
但他真的像在哪儿见过这场景。
怕是以前他身边有人喜欢燃香。
身上手的力道正好,轻揉捏压,不像按摩倒像安抚,裴珂控制不住地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两小时后。
他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些慵懒,抬手任侍从帮他穿短袖浴衣。
“他们结束了吗?”
“是的,两位先生都在休闲室,我帮您带路。”
绕过弯曲的路,男孩在走廊停下,对着前方伸出手作了个邀请的动作,不再向前。
裴珂自己径直走去,软绵的家居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走廊里是雕砌的镂空木屏风,曲曲折折,没等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裴珂下意识脚步一慢,随后站在了能听清却不被发现的地方。
“你跟他的关系放在一旁,我们来谈谈那件事。”傅深亭话落,接着是倒茶的流水声。
“我来吧。”
“不,我想亲自为你倒。”
裴珂想到什么,散伙茶的确得亲自倒。
秦衍呼吸变重,率先开口:“对不起。”
房间里陷入沉默。
傅深亭道:“我一直没想出,为什么他能迅速果断地与我分手,明显我能给予他更多利益,哪怕他拿到裴氏再提,都不会那么怪异。”
暗处的裴珂眼睛睁了睁,瞳孔收缩。
“温妍没那么大的能力,他也不是会被左右的人,今天看到你,我好像有些明白。”
秦衍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你从来不撒谎,今天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这样做,又用什么说服他的。”
即便谈论的话题蕴含着巨大的矛盾,傅深亭的语气还是不紧不慢,仿佛是位局外人。
秦衍声音低沉:“讲完我们还能继续做兄弟吗?”
他没得到肯定的回答。
秦衍也不执着于答案:“我从阿翡那里听到你同裴珂在一起的消息,那时候温妍待产,我认为他跟有妇之夫在一起很不妥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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