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也就算了,魏家老的老,小的小,凭什么就成了她的责任,最小的才六岁啊,她自己也才二十岁呢,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凭什么浪费在魏家。
“黎粟,我是你姐,亲姐,你现在为了几个外人要跟我生分是吧!”
黎晚春真不知道黎粟到底哪里出了毛病,平时对她那么言听计从的一个人。
想到刚死的魏闻东,黎晚春打了个激灵。
选在魏闻东下葬的当晚走,黎晚春也是咬着牙发了狠的,她想着魏闻东一个死人,都烧成灰了,总不能从坟里爬出来找她。
结果黎粟突然像变了个人。
这就很有些诡异了,黎晚春咬了咬牙,开始翻偷偷在衣物里侧的口袋,“这是里一千块,拿了别挡我的路。”
“运输队给的抚恤金和慰问款,一共是三千二。”黎粟没接,“魏闻东出事前每个月都会给你汇工资,那个你可以留下。”
黎晚春定定地看着黎粟,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而且黎粟是怎么知道具体数字的。
但此时黎晚春已经顾不得追究那么多,她已经远远听到喇叭的响声,司机已经等不及在催了。
这时候还没有百元的币额,三捆崭新的拾圆纸币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拆。
黎粟挑了挑眉,没有追问尾数在哪里,真把黎晚春逼急了,她反手灭了自己再拿钱跑掉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钱落到黎粟手里,黎晚春的心在滴血,给完钱后她没有立马就走,而是问,“你打算留在魏家?”
“当然不!”黎粟摇头。
本来她是打算跟黎晚春一起走的,但现在看来,姐妹俩个已经撕破了脸,她是无所谓,但黎晚春肯定会看她不顺眼,不如各走各的路。
而且就算她现在厚着脸皮说要跟黎晚春一起走,黎晚春也未必会愿意,她就不自找没趣了。
“你好自为之!”黎晚春深深看了黎粟一眼,扭头走进了黑暗里。
果然不再提让黎粟跟她一起走的话。
看着黎晚春的身影消失,黎粟掂了掂手上的钱,转身进屋。
刚推开门,堂屋的灯就亮了,九岁的魏向北捂着小基基扯亮电灯后,直直冲向尿桶边,开始解裤带子。
黎粟,“……”
这是什么狗屎运!
“小黎姐姐,你也?”魏向北已经九岁了,看到黎粟吓得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
黎粟忙摆摆手,闪身进了屋,“我不用,你继续。”
她进的是他和他二哥的房间。
魏念北张了张嘴,想跟黎粟说她进错屋子了,但嘴才张开,黎粟已经进去了。
魏家是常见的南方民居,正屋三间,中间堂屋开了前后门,左右两边的大间都被隔成南北两间,才算勉强住下这一大家子人。
魏向南兄弟俩住的是东面朝北的那间,紧挨着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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