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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

陈月白看到贺知又回来时睁大了眼睛,又看到跟在他身后的白怜时瞳孔一缩,白怜却不知为何避开了陈月白的目光,只是一瘸一拐地找了个角落抱膝坐下,时不时偷偷抬眼看贺知一眼。

贺知根本没工夫理他们怎么想,他只是从山洞角落拖出一些歇脚村民刻意留下的干草木柴放在山洞中间,随即拿起手边的打火机,把干草和木柴点燃。这打火机是陈月白口袋里掉下来的,陈月白那家伙用什么都用最好的,这打火机的质量到底对得起它的价钱,被河水泡成那样还能用。

木柴燃烧时哔哔啵啵的声音响起来,一阵暖意浸在贺知身上,贺知这才稍稍放松些——山洞里干净整洁,又有木柴,这说明经常有村民到这里歇脚,这里离村子可能比他想象得还要近,只要等到天亮,他们就很容易能获救。

陈月白额上的伤口虽不深,伤口附近却有异物,又还在流血,贺知冷着脸把刚刚用干净活水洗过的湿布丢给他——这还是从他身上撕下来的。

陈月白看着贺知半晌,随即面上浮出个笑,他道了声谢谢拿着那湿布就要直接伤口上按,看得贺知气不打一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夺过陈月白口中的湿布,冷冷骂了句:“你就那么想死吗?”他给他这湿布是让他清理伤口附近的异物,这傻逼居然直接拿湿布往伤口上按,河水根本没那么干净,伤口一沾水感染陈月白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陈月白保持着手要按在伤口上的姿势睁大眼睛愣在那里,像个真正的傻子。

贺知抬头看看漆黑的山洞顶部,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无力感——他失忆的时候眼睛到底有多瞎,才会喜欢上这种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的傻逼和人渣。

“为、为什么不能用那个擦伤口?”白怜大概有些心虚,声音很小,他此时抱膝低着头,不着痕迹地往火边凑凑。

贺知冷笑一声看都不看白怜一眼——和两个人渣和傻逼待在同一个山洞里真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贺知心里有气,便干脆把手里的湿布摔在地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地上的音乐盒。贺知一怔,便小心翼翼地把音乐盒拿在手里,他神情复杂地看向陈月白:“这个音乐盒,你从哪里拿到的?”

这是嘉嘉送他的音乐盒,盒底封着他家的全家福。贺知想是不是嘉嘉和他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保佑着他,他刚刚掉进那么湍急的河水里才能大难不死。

陈月白放下手,视线放在那音乐盒上,触了触就将目光错开,半晌,他道:“阿知你喜欢这个音乐盒么?喜欢的话就给你吧。我今天带着它本来打算丢掉它。”陈月白想他已经决定一心一意喜欢青年,那么就应该彻底忘记别人。更何况,那个人虚幻得恍若一个影子,如果不是这个音乐盒在,他甚至会怀疑他到底存不存在。

贺知不可置信地瞪向男人,只觉得一股子火蹭蹭往头顶冒——这傻逼刚刚说什么?他要丢掉他的音乐盒?贺知觉得如果这个傻逼现在身上没伤,他一定会狠狠砸上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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