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的灵魂似乎还在音乐盒中的幻境沉睡着,也许只有他的尸骨重见天日那天,他才会醒来。
……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贺知侧过身,便瞧见经纪人赵澄宇进了门,他看到贺知眉头便皱起来,道:“贺知,你还是照顾好自己比较好。”
贺知一笑,道:“我没事。”说着便走几步坐到床上,问道:“怎么了?”
不知为何,赵澄宇仔仔细细瞧着贺知的脸,面上浮出些不解,半晌,他道:“白夫人联系了我,她想见你。”顿了下他又道:“我本来以为是因为你和白怜的冲突,可试探之后似乎不是。但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再想不出她要见你的原因。而且她似乎很着急,连等你回鲸海都等不了,她已经在往这里赶了。”
贺知闻言眯了眯眸子,随即便道:“赵哥,我同意和她见面。”他这么说着眼里明灭难辨,他一字一顿道:“我也需要、和她见一面。”
赵澄宇一愣:“理由呢?我总要和盛计说。”
贺知直直看向赵澄宇,道:“赵哥,抱歉,我不能说。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赵澄宇一怔,随即便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成吧,随你。”顿了下他又道:“贺知,虽然我们是工作关系,但盛计和星筵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便也真心待你。我比你大几岁,还是想跟你说,不要为任何人伤害你自己,不值得。”
知道对方是真心相待,贺知面上浮出个笑,道:“不会的,赵哥。”顿了下他淡淡补充道:“陈月白同意签离婚协议书了。”
赵澄宇挑了眉:“恭喜。”
贺知点点头:“嗯。”
……
白夫人来得很快,她来到山区这家医院时贺知还有一天就能出院回剧组继续拍戏。她来这里虽然是想见贺知,但来到医院却还是先去探望了白怜。即使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可能要发生的现实,她待白怜还是像待自己的儿子,亲昵又温柔地嘱托他好好养病,又交代黄青去旅馆帮白怜拿来她带来的各种生活用品——她生怕自己儿子在这荒凉的山区住不惯吃不惯。
离开白怜病房时,白夫人捏了捏眉心,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她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哪怕他身体里流着的可能不是她的血,她也根本舍不得。
……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响起,随即便响起敲门声,贺知一顿,随即便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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