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也不大想碰男人的身、体,更诡异的是被摸的男人反应太夸张,楚辞嫌弃地收回手:“小煊,松开他,让他自己来。”
“喔。”钟离煊刚撤开刀,就见耶律肃抖着腿跪倒在了地上,男人通红着眼睛,像是饿狼一样瞪着楚辞,若是眼神能杀人,楚辞怕是已经被东胡小王子的眼神剁成了肉泥。
钟离煊歪头打量院子里的两个人。
英俊秀美的长发男人眼中含泪,衣衫半解,一脸的羞愤欲死,男人面前站着的高大少年抱臂俯视着他,表情鬼畜又冷漠,隐隐还带着些压抑的兴奋,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保准以为这个“自己来”有什么微妙的含义。
遭此羞辱的耶律肃咬紧牙关对着楚辞吐出一串东胡语,一边抬手在腰腹稍下的位置搓了搓,揭起一块紧紧贴住的人皮,从人皮下抠出一块黑色的玉符。
钟离煊对上这东胡人嗜血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他转头问楚辞:“他在说什么?”
“他说,诸神在上,耶律肃回归东胡杀死篡改父王懿旨夺汗位之恶贼后,必将眼前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再踏平元旭以血今日之耻。”
楚辞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一样翻译了一遍耶律肃的毒咒,从耶律肃手里取过带着体温的虎符,端详一阵后满意道:“这个是真的。”
钟离煊刚开始还满面愁色,但看楚辞不以为意的样子,他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下来,欢欢喜喜道:“忙完啦,楚辞,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嗯,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钟离煊做的食物比楚辞自己动手做得好吃得多,楚辞做武器毒药在行,但可能是以前制造武器的后遗症,他只要进了厨房,保准能把厨房炸上三遍。
钟离煊听了越发高兴,点头道:“好!”
两人眨眼就恢复了正常,只一脸怨恨的耶律肃表情空白,他觉得自己发毒誓简直像是在浪费感情,怏怏起身整理好衣服,阴鹜的视线看向楚辞:“虎符你已经得到了,如此可能放本王离开?”
“王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来者是客,你付了房费,我们自当时要收留王子躲过追兵的。正好我要带小煊去山上采药,王子放心的住着,我们又不会打扰你,您那马太显眼,追兵来了一抓一个准,我们顺便给你放养处理了。”
“追兵?”耶律肃本来就气恼的恨不得当场剁死楚辞,闻言又是一惊。
楚辞把板车拉回院子放好,模样活像个热情好客的憨厚农人:“当然,城里总兵大人带人抓人,可能几个时辰后就要在山脚下来查看,我有东胡血统眸色不同,为防万一当然得去山里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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