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伸手摸了摸,发现墙面上的划痕看似陈旧,但其实是新旧交替。旧的看起来像是有好几年了,但新的却就在这两天。
与此同时,谢非言还发现这些划痕非常深,不像是人的指甲能够抓出来的。
“疯人院吗……”
“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非言极目望去,只见这条狭小压抑的走廊内,无数与禁闭室风格相似的铁门紧闭。谢非言走到最近的禁闭室门前,透过巴掌大小的窗口向里头望去,但里头黑洞洞的,看不清什么模样,甚至看不清里头是否有人。
——刚刚的拍门声是从哪儿传来的?
——为什么威尔的叔叔那样恐惧?
——警卫队藏着什么秘密?那些每年消失的人去了哪儿?
谢非言没有贸然打探查看,更没有试图对刚刚的拍门声追根究底,而只是在附近转悠了一小圈后就回到禁闭室内,继续老实擦墙。
事实证明,谢非言的选择是对的。
因为几乎就在谢非言拿起抹布的下一秒,中年人就推开门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该死的!该死的林娜!竟敢威胁我不准喝酒?!她算什么?!不过是巴结伊恩医生的一条狗而已!还是说她真以为伊恩医生会对她另眼相看?!该死的!该死的!”
谢非言扫了中年男人一眼,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来去都没有脚步声。
是这个人的问题,还是这层楼的问题?
谢非言没有搭腔,埋头干活,而中年男也没想要谢非言给出反应,就那样骂骂咧咧地继续擦地了。
半小时后,二人终于把布满诡异血迹的禁闭室打扫干净,带着清洁工具,一前一后地下楼。
当谢非言路过楼梯间嵌着铁栏杆的窗户时,夕阳已经从地平线处彻底沉下,但在最后一丝红霞消失前,谢非言看到修道院外的树林里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一种大型的、直立的、比猩猩高大又比棕熊瘦弱的红皮动物。
世上还有这种动物?
这里也不像是外星球啊,倒像是地球二十世纪初的修道院。
谢非言脚步一顿,凝神细看,但却再没看到红皮动物的踪迹。
而与此同时,修道院的侧门处,一队警卫队正缓缓走出,手持手电筒,像是要开始夜间巡逻。
“威尔,你在看什么?”
威尔的叔叔,那个走路悄无声息的中年男人,这时又悄无声息地停在谢非言身侧,注视谢非言的双眼就像是死鱼脸上的白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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