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比时昭更善良的人了。”
骆城云全当听单口相声,一次也没搭理过他。
他越是没反应,严子鑫越要说,似乎倾诉自己对时昭多么情深一片,就以为能激起骆城云的嫉妒。
骆城云听了两天相声,觉得严子鑫有些蠢。
时昭明显在吊着他,如果真的善良,又怎么会默许严子鑫这样的做法,去骗一个无辜的人的肾来给自己续命。
骆城云看得出时昭的目的,却没心思提醒严子鑫,他没那个义务。
严子鑫说得口干舌燥,见骆城云始终没反应,看着屏幕上方显示观看人数1,心生疑惑:“这个逼不会在挂机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针,朝摄像头悄悄比了个中指,以为骆城云看不见。
弹幕助手:[感谢骆城云送的一个“巴掌”。]
严子鑫沉默了。
世界都清净了。
骆城云猜的不错,三天后,他的办公桌还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一个人交方案上来,或者说,没有人敢交。
下午就该见合作方了,骆城云这几天连夜加班一个人做完了整个团队的活,即便他手里有了方案,骆城云还是亲自到策划部走了一圈。
他靠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把手,问:“说好的方案呢?”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直到有人带头说:“还没做完。”
“是啊是啊,没做完。”
“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很忠心,很好,继续保持。”骆城云说完就走了,他这一句,犹如投放下的定/时/炸/弹,让整个部门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不乏对自身未来前程的担忧。
部门主管出来说道:“怕什么,法不责众嘛。”
“有道理啊。”
“咱们人这么多,他还能挨个儿算账不成?”
……
顿时,大伙儿被喂了颗定心丸,又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骆城云已经很久没谈过这么小的合作案了,从提案、见面、商榷到招待,全是他一个人跑的,好在结果很顺利。晚上他做东请客户到酒吧放松。
灯红酒绿,音乐震天,吵得他头疼。
等明天收拾完公司里的人,就招个助理,骆城云心想。
借着酒劲出来吹吹风,拐角处,他看见了某个熟人。
昏暗的灯光下,严子鑫靠在沙发上,左拥右抱两个小美人,过得很是滋润。
嘈杂的酒吧使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变大:“严哥,都憋了那么多天了,这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严子鑫潇洒一笑:“用你废话?”
前段深夜里严子鑫的自我剖析还历历在目:“时昭是我这辈子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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