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云没过多关心,刚拿钥匙开了门,有人从对面屋里出来叫住他:“孟璟。”
语调上扬,声音熟悉。
一回头,严子鑫就站在他对面屋内。
“我刚搬进来,以后咱们俩就是邻居了。”严子鑫笑容难掩得意,“上班期间你不想被打扰,那下班的时间总该是我的了吧?”
骆城云换好鞋,把门关上,动作干净利落,将严子鑫的笑容挡在了门外。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骆城云烦躁。
被严子鑫缠上的感觉好比黏了块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泥,刚用刀把它刮下来,没几分钟又恢复成原状。
膈应。
简单洗漱后骆城云点了份外卖,半小时后,骑手打电话说送到他家门口。
一开门,没看见骑手,倒是看到了拿着他外卖的严子鑫。
“你的晚饭被我拦截了。”严子鑫说。
骆城云轻叹了口气:“你留着慢慢吃。”
正欲关门,严子鑫的手突然伸进门缝中,被狠狠地夹了一下。
骆城云的门是关不上了,他选择重新推开,把严子鑫的手往外一推,再关门。
谁知严子鑫抓得比他想象还要劳,不顾伤势,死握着门框不放,有些可怜地抱怨:“疼。”
“滚进来。”骆城云的声音冷到极致。
严子鑫进屋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骆城云独自一人在餐桌前吃起了晚饭。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勾得严子鑫忍不住咽口水,补充道:“我也还没吃饭。”
骆城云没搭理他。
见得不到反应,严子鑫有些气馁。
垂头丧气的闻着鲜香诱人的气息,坐在沙发上自闭了。
骆城云草草吃完一顿饭,将包装盒打包系紧,这才有工夫询问严子鑫:“你想待到什么时候?”
严子鑫本以为自己怎么着都能混上一顿晚饭的,可不仅饿着肚子,手还给夹肿了:“你家有医药箱吗?”
“没有。”骆城云的回答毫不意外。
沉默片刻,他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你帮我把垃圾丢了,我给你叫闪送。”
严子鑫怒了:“你……”
一阵专属电话铃声暂时打破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
严子鑫变得安静下来:“喂?”
“什么?病情加重?我、我……”
时昭在电话那头哭诉道:“你能来医院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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