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青能说这话,其实常卿并不是很惊讶。
她眼里清明,看得透,并不是普通人,一个草根魔修能成仙还在遍地仙胎的仙界做到了战神位置,已然说明一切。
离开?
旁人并不清楚,常宁很疑惑,只见苏青浅笑,而隋寒……
他面无表情,心脏像是被拴了石头,摔进了幽潭,陷进淤泥里般,不见天日。
那种感觉,压抑了百余年。
最后几人联手弄了结界,上客栈客房稍作休息,常卿慢吞吞走着,进门时突然转头,“你用了我的精血?”
按理说清冷长老被剜心,一朝堕魔,哪里来这么大力量能伤到一个堕仙?
而且那力量,还有股阳明主残余感觉。
“是。”隋寒盯着他,很快承认。
百余年前常卿很强,一滴精血落在羊皮卷上便能催动神兵利器,更何况全部。
“我舍不得,便留下来了。如果你要,我还是不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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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系统在肯定大喊一声,那是宿主的血。
常卿没想到是这样理直气壮回答,笑了,懒散靠在门边,没说话。
“留作纪念也不可以吗?”魔修垂头,声音低低的。
雪袍青年笑容清浅,话却钻心蚀骨,“你现在大可杀了我,当做新的收藏品。”
“我从没有想过你会死。”隋寒一怔,随即脸色微变。
常卿淡淡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久别经年,是与非已经不重要了。
何况他从未放在心上。
隋寒闭了闭眼,他感到难堪。
“你是和朱厌达成共识,因为他说捅了我,囚我神魂在羊皮卷上,就可以留下我?”常卿并不在乎他敏感情绪,微笑着说话。
“幼稚啊。”
真是少年意气,什么都信,也容易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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