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笑却似没看到一般,继续说道:“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帅哥在敲软软的门,你说是不是他的朋友过来探望他呀?”
季铎拎着药袋的那只手猝然收紧。
胡一笑这才像是终于发现了药袋一般:“诶,季老师你提的是药袋么?”
“难不成,”他拖着声调,“您是准备去给软软送药吗?”
季铎冷冷抬眼:“你不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么?”
对上季铎的冷脸,胡一笑自知话有些说过了。见刚才去到地下的电梯又回来了,她讪笑着说了声再见后,灰溜溜走了。
季铎垂眸,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白色药袋。
是那个人吗?
那个在阮宁安里侧衣领,绣上“斯”字的人?
在他前面走进电梯的人见他还在外面站着,问道:“先生,你要进来吗?”
季铎回了声“要”,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身,将药袋丢进了电梯旁边的垃圾桶里。
——“哐”地一声。(;鲸 ̄佋O渡 ̄)佳
垃圾桶的盖子合上了。
·
阮宁安是在睡梦中被楚然的电话吵醒的。
楚然在电话里说,楚斯敲了好久门,他都没反应,问他是不是没在房间里。
阮宁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拖着发烧后虚软的双.腿,踉跄着走去开门。
开了门后,对上楚斯带着眼镜的精英脸,他才像是幡然醒悟一般,揉着鸟窝般的头发说:“啊啊啊,我忘了把衣服拿出来。”
他可爱的反应逗得楚斯笑了起来:“我等你。”
阮宁安:“嗯嗯,你等下哦。”
还未来得及转身往里,身旁就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
“阮宁安。”
阮宁安愣了一下:“季铎,啊不,季老师,你怎么在这?”
“你们在做什么?”季铎问。
阮宁安怔怔道:“我朋友的衣服在我这,他来拿。”
他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胸膛的位置,便也垂下眼去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他刚才接到楚然电话后,立刻下床走过来开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而且睡衣的领口还是大敞着的。
阮宁安的脸立刻涨红了。
因为之前半夜跑去季铎房间“练习吻戏”的事,季铎对他已经有误会了。
这会儿又看到自己如此“衣冠不整”地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季铎肯定觉得他是一个特别不洁身自好的人。
难怪男人看起来十分生气。
季铎一定对自己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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