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揽在他腰间的胳膊，还是最后扶在他后脑勺的手，都算不上强势，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如果他不允许这一切发生, 最后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而且齐越当时神志不清, 酒精的催化下难免行事冲动, 但他是清醒的，所以他占了大部分的责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霁的视线重新聚焦，才发现面前的玻璃上沾满了水珠，汇聚成水流向下蜿蜒着，给整个世界增添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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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齐越整个人魔怔了似的, 蹲在老宅主楼前的阶梯上念念有词，下雨了也不为所动，任由雨水砸在他身上。
说话也不理，老管家看得着急，只好让佣人给他撑了伞。
可是雨越下越大，不断有雨水落地后重新砸过来的，管家拿他没办法，只好去告诉了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听了之后很惊讶，自家那小孙子向来没脸没皮，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有这种着急上火、不知所措的时候？
等他从楼上下来，看见齐越就忍不住笑了。
或许是因为他一向喜爱齐越，家里老管家也是跟他一条心的，爱屋及乌，一点雨也舍不得齐越淋着，派了四个佣人拿着伞给他当着飞溅过来的雨。
为了不妨碍齐越看这看烂了的风景，挡在前面的佣人还特地选了透明的伞，远远看着有种腐败的喜剧效果。
齐老爷子见状心中无奈，他挥斥方遒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拿自家孙子半点办法都没有，让人给他宠成这么一副败家孬种样。
“都走开，一点儿雨淋不死他。”
管家见状，接过了齐越头顶的大黑伞，佣人们便离开了。
这么大的动静，齐越自然也听见了爷爷的声音，却是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失神般目视着前方。
齐老爷子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背，“干嘛呢？又在跟你爷爷演哪一出？”
齐越这才转头看他一眼，喊道：“爷爷。”
他满脸生无可恋，齐老爷子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想笑，却还是绷住了，“怎么完蛋了？新项目刚开始就开完了？”
齐越幽幽道：“项目算什么……”
“你这小子！”齐老爷子正准备用拐杖狠狠打他一下，转念一想又笑了，“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齐越没回答，自顾自叹息道：“三天了。”
他已经三天没有和沈霁联系了，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备受折磨。
齐老爷子看不得他这副丧气样，嫌弃道：“喜欢就去追，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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