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宁灼竟意外地好说话,轻轻把手搭载了龙鳞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路寒舟就冲着阵门而上。
虽说刚才体力极大耗损,但好在这次只有一个人,很快就成功了。
在他们进入的一瞬间,阵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刚才有旭日山的朝阳,可此时大门一合,里面天气阴暗无比,又有浓雾溢满,能见度一下子就低了下来。
将江宁灼放下后路寒舟化回人形,先发制人道:“这次帮你就当采了刺蘼花的报酬了。”
江宁灼看不到他的表情,试探道:“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他刚才被幻觉侵扰,里面满满当当只装了一个人。
路寒舟当然听到了。
可自己既然决定重来,就绝不可能表露身份,也是徒增许多麻烦。
他回道:“听到什么?刚才江尘喊你喊得撕心裂肺吗?”
为了保险起见,路寒舟补充道:“不是我说,你一个封宗宗主,被这小小幻觉困住属实是……”
属实是说不过去啊。
虽然他自己也是被那一声“寒舟”唤醒的。
江宁灼与他隔着几步距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路寒舟,眼里充满了试探与怀疑。
见他还不信,路寒舟把墨发往身后一甩,转移话题道:“不过说好了啊,帮了你这次花就不能计较 。”
反反复复提起花的事,让江宁灼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封回信。
内容浮现在他眼前,他身前的手缓缓垂下,凝着路寒舟的眼神有些慌乱,随后喉结一滚,拂袖转身不再看他。
路寒舟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雾上,并未注意到江宁灼的异样,他问道:“这雾是不是不对劲,我怎么感觉我每次触碰到灵力都会有所波动……”
当然不排除是他是怨凝的可能。
他一句话又将背着身的江宁灼叫回,江宁灼看着在雾中伸手试探的路寒舟,眼神凝聚在了他的耳垂上。
那里戴着一朵刺蘼花,闪过一道银光。
所以他是做成了这种配饰吗?
路寒舟沉迷于大雾,顺便试探周围的环境。
此地太奇怪了,刚才还人声鼎沸此时却寂静得仿佛全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他不知道,他刚才说出去的话全都喂了空气,某些人一个字没听进去。
路寒舟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刚想扭头问江宁灼是不是哑了时,对上了一道直勾勾的目光。
可能是身为龙后视力受影响很小,路寒舟看江宁灼并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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