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颜如此丧气,钟海棠忍不住拎起半边毛茸茸的耳朵,为他鼓气:“小彦彦,加油啊!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如今明明是胜利在望,怎么就怂了呢!而且,你怎知沈仙师和叶美人是两情相悦?就不会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叶美人被沈向卿用正道思想洗|脑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就是钻到了牛角尖,想复活师尊为报恩情罢了。你不帮他,还和他闹脾气,反攻他,他自然觉得你不懂他。做个贴心之人不单单是日日睡在他边上,还要学会做个解语花。”
钟海棠语拍了拍谢颜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地说:“我要是你,现在就去妖界替叶美人将那搜魂灯讨回来,管它有没有用,态度先摆好嘛,即便沈向卿侥幸回来了,你就日日缠着叶美人,不做心上人也做个床|伴膈应死他!沈向卿心气高,未必不会知难而退。”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沈向卿不过也是个怂蛋,这么多年不敢和大师兄剖白自己的心意。而且在半妖回忆里,沈向卿最终移情别恋,对师兄的执着并不如他。他已经和大师兄有实质上的关系了,沈向卿未必能忍,若是他因自己与师兄发生争执,那便更好了,他只需要做个哭哭唧唧的小师弟,看沈向卿气得咬牙切齿。
被钟海棠这么一说,谢颜突然觉得自己行起来了,直冲段灼尘的寝殿,差点被妖王丢过来的双生阎魔刀再次划破了眉毛。
段灼尘一见来人,挥挥手让花妖们退下,半插着腰,目光逡巡一番,勾起唇角问道:“小外甥,来送喜帖了?”
“我,”谢颜顿了一下,直接了当地说:“我需要借你的搜魂灯一用”
“小君晰出事了?”
“没有,他想用搜魂灯找回沈向卿的灵魂。”
段灼尘拧起眉头并未舒展,抬手收回了那两把双生阎魔刀,放在嘴边吹了一下:“这灯要用心头血燃,而且也未必找得回来。”
“我知道,只是试一试。”
“试一试?”段灼尘挑起眉尾,说话间又将双刀朝着谢颜扔了过去:“小外甥,孤不与你抢小君晰,你倒好,闲着没事给自己头上找绿?”
“师兄他与沈仙师不是你想的那般。”
谢颜接得准,扔得更准,刀擦过段灼尘的耳尖断下两缕红发,立刻化幻化成耀眼夺目的凤羽飘了下来。
“哦?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还没有结为道侣?”
段灼尘说着,饶有兴趣地接过其中一片凤羽对着谢颜吹了一记一条火蛇就朝着谢颜窜了过去,刚行至半空就被谢颜用狐尾猛得扫在地上。
那狐尾回缩之时,被妖王闪身捉住。段灼尘艳羡地看着他的尾巴,用手一下又一下捋着毛,谢颜本想挣脱,但碍于有求,便只是冷着脸,默不作声。
段灼尘撸得十分满意,啧啧两声说道:“要不是你能变出狐尾,孤还真不信你是子鸢的孩子。白圣狐族虽然法力无边,却世代身怀情毒,一生只会钟情一人,越是爱不得就越痛苦。当年子鸢为追宫北屹,不惜让左护法林文平给他下迷|药,没想到你父亲那般心冷,子鸢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愿来见一眼。你现在悠哉不知危险,日后他但凡有一点移情,你都会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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