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风平浪静,半点瞧不出波澜。
高沉贤瞧了一下,又觉得是自己敏感了,丞相何许人也,怎么会因为被儿女私情绊住呢?
他这才放下心来,又闲聊了几句,准备告辞。
谁知温无玦也同他一道站起来。
“沉贤今日值班?”
“没有。”高沉贤道,“但末将每日都会去巡视一次。”
温无玦赞许道:“不愧是统领,我与你一道进宫去吧。”
高沉贤讶异,“丞相进宫有事?”
“你适才不是说近来国事繁重?”
“呃,是啊。”
温无玦点点头,“那走吧,我去看看。”
高沉贤瞧着他的背景,思忖着丞相刚刚不是说如今不好插手朝政了么?
·
玄翊殿。
深旷明亮的殿中,朝臣手执笏板,排成两道位于下首。
萧归则高居其上,听着下边朝臣的讨论,他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困倦不已。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懒懒道:“就依照唐大人的意思,国中波及战争的地区,免一年赋税,另外,鼓励当地百姓开垦荒地,一旦开垦成良田的,皆归于个人名下,且该田前三年免赋税。”
“是。”唐玉出列道。
“就这样吧,下一个事?”
这时,朝臣们忽地安静了一下,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唐玉被众人推了出来。
他只好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衣襟,像是上奏国事那样认真道:“皇上,臣以为如今海晏河清,且皇上正当年少,正该考虑立后之事了。”
萧归愣了一下,这不是在议论国事吗?
论着论着,怎么论到他的家事来了?
这帮朝臣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他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轻轻地“哦”了一声。
“怎么?各位卿家替朕着急了?”
朝臣们摸不准他的心思,一时无言。
这时一个老臣出列道:“皇上,并非臣等着急,而是皇上如今没有后宫,也没有子嗣,实在不妥。长此以往,难免会有人蠢蠢欲动,如今贤亲王的嫡子不就正在汴京吗?”
萧归想起昨日那个一根筋的便宜堂弟,嗤了一声,这些朝臣真是草木皆兵。
“人家好心好意来送粮,卿家这么说不妥当吧?”
“虽然臣也许多虑了,但皇上如今不立后,又不纳妃,确实会让人疑心。”
萧归见他们不依不挠,便把手中的朱笔一扔,向后一靠,问道:“那行吧,卿家们这么着急,想必是有好人选了?说说吧。”
在众人的挤眉弄眼之下,唐玉暗暗觑着皇帝的眼色,从袖中掏出了另一份折子,各位朝臣打算送进宫的闺女,都在这张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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