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枫问道:“只是什么?你还有什么顾虑都说出来!”
“兄长如今有孕,我怎可对他……那般?”李熠耳根有些发红,问道。
“这有何不可的?不信你问颜先生,当初他……”褚云枫话说到一半被颜先生瞪了一眼,忙收住话头,转而道:“你放心,这没什么不可的,只要小心些就是了。而且有孕之时,你们虽不能像从前那般肆意,但其实也颇有些不一样的趣味,你想……”
“咳……”颜先生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褚云枫越来越露骨的话,开口道:“此事殿下且先想想吧,明日我便去帮时九祛蛊,殿下可看过之后,再决定。”
李熠自然是没什么可考虑的,但颜先生既然这么说了,他便点了点头。
反正如今颜先生和褚云枫都在,十方的身体暂时应该不会有碍。
当晚回去之后,李熠躺在十方身边,满脑子都是褚云枫说的那些话。
一想到时隔数月之后,又要和十方做那么亲近的事,李熠就有些气血上涌。
他耳边听着十方均匀的呼吸声,鼻息间是十方身上那淡淡的皂香味,身体几乎不由自主便起了反应,最后他不得不起身去外头冷静了好几趟,才堪堪平复了心神。
次日一早,颜先生便和褚云枫一起去了时九的住处。
颜先生有意让李熠看一看这祛蛊的情形,便让人将李熠也叫了去。
李熠起来的时候见十方还睡着,便吩咐了护卫在外头守着,以防十方醒了没人在身边,万一磕碰到自己。
时九昏迷多日,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先前十方让人雇了个女使贴身照顾时九,那女使倒是尽心,将时九照顾的很妥帖。
“她和兄长既然都是同样的蛊,为什么症状不同?”李熠开口问道。
“因为不是同一只蛊虫,所以发作的时候会稍有不同。”颜先生一边帮时九施针,一边道:“再加上时九姑娘是女子,十方是男子,所以蛊虫的影响也会不一样。”
颜先生行针的手法极其刁钻,李熠看不太懂他刺的那些穴位,但见不过片刻工夫,昏迷多日的时九竟眼皮一动,醒了过来。
“颜先生这手法当真是世上绝无仅有!”褚云枫在一旁吹捧道。
“躲开点!”颜先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在时九身上施了几针。
时九昏迷数日,至此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何事。
颜先生将眼下的情况朝她简要说了几句,而后又同她说了祛蛊一事。
时九自然是没有异议,又问了一句十方的状况,便没再说什么。
事实上她昏迷的这几日,偶尔也会有半睡半醒的时候,所以对周围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她自幼便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和事都多,再加上对自己的身世早就清楚,是以对蛊虫一事接受的很快,几乎没提出任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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