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麻溜地滚到一旁，拍了拍床，半眯着眼睛看着沈御，这该死的甜美。
沈御喉结滑动，垂眸不打算看这个小妖精。他第一次发现江离这人还挺闷骚的。
见沈御翻起了包，江离微愣，这不会是要写题的节奏吧？
是的呢。江离看着那熟悉的五三封面就已经知道了。
“喜欢吗？”沈御将一本数学五三扔给江离。
江离将脸蹭过去，瞅了瞅，上面贴了纸，好看的字一看就知道沈御写的。
——给小憨憨的专属。
整本书看上去很新，江离本想着是空的，要给他做，后来翻开才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
里面每一道题都写了，而且一些题的解析还用红笔写在旁边，基础题和难题也被用蓝笔区分开来，笔记工整，一看就花了不少功夫。
“怕你懒得写，帮你写完了，你就当本题解看看就好，思路懂的题可以跳过，这样简约时间。我把你可能不会的解析都写上去了，一些图也画上去了，你重点看看函数。”沈御说。
江离拿着五三，想着沈御是怎么一点一点整理出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江离记得这本书买来并没有多久。
“那个……谢谢……”江离想了半天只能说这个，心里很暖，自己真的被当成一个小朋友被照顾着，这是江离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好像所有的第一次情感都是沈御带给他的。
“光说谢谢有什么用？给亲吗？”沈御侧头看他。
江离想着不给亲好像也不是个办法，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他点点头。
沈御忍住笑，快速地亲了江离的侧脸。“傻子。”
“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傻？”江离终于问了这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沈御托着腮看着江离好一会说：“可能是因为你数学考不过我吧。”
江离：？？？
沈御看着江离的表情又是想笑，他恍然间才意识到，好像江离的出现让他变了一个人。
沈御以前并不爱笑，还被人说是面瘫，可好像见到江离的时候，就忍不住笑，是那种温柔的笑，好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好表现给他。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
可是江离并不认识之前的沈御，所以在他眼里沈御好像一直这样，表面冰冷却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就算是江离这种慢热的人，也越发觉得已经离不开沈御了。
他或许也是一样吧。
沈御坐在江离的身边，拿过了他手中的五三，“不是说要睡觉吗？来吧。”
江离立马转身背对着沈御。
沈御笑笑替他盖好了被子。
“晚安。”
第二天，江离被手机的闹钟声吵醒的，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手暴躁地拍了拍手机屏。
“哟，还有起床气呢？”这声音有些不对劲。
江离不知道是谁，闷哼一声，烦躁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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