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望有些吃惊,随即接受了他的道歉:“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一时急了才会这样,但是你也应该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启明晨点了点头,问他:“齐茂雄之后有没有再打过电话给你?”
“没有,他现在恐怕还在警局里吧。”迟望边翻着菜单边说。
“吃完饭之后我会打个电话给冯局,”启明晨看向他,“你要一块儿听么?”
迟望很有些意外。
之前启明晨在行动之前虽然让他一同开了个会,也答应了会让他参与进来,实际对他看护得非常严密,让他即使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也完全没有参与感。
他以为启明晨会保持着这种保护欲直到最后。
和冯局通电话本身并没有任何危险,启明晨会问出这个问题却算得上是踏出了第一步。
迟望有些欣慰。
“可以啊,”迟望眼神流转,“你需要我帮你出主意么?”
启明晨认真地点头。
虽然明知这只是启明晨在做“补偿”,迟望仍旧非常迅速地当真了。
吃过饭之后,他们俩坐上了启明晨那台迈巴赫,迟望两眼紧盯着启明晨手里的手机,等着他拨通冯局的电话。
冯局是锦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和他俩的父亲都有一定的交情。
他临近退休的年龄,每天仍旧战斗在第一线,为的就是赶在退休之前多成功抓捕几个嫌疑犯归案。
他对启明晨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视,在和启明晨见面之后便立刻申请了搜查令。
在迟望拍下的那个废弃厂房里,军熠和几个同伙被当场抓获,带回了警局。
军熠在押送的过程中提出他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并且主动供认出主谋齐茂雄。
军熠给齐茂雄打电话的时候,押送他的警察也在场。
“据我们那位民警反映,军熠给齐茂雄打电话的时候尝试给齐茂雄制造恐慌,哄骗他逃跑,”冯局在电话里说,“被民警质问的时候,他又说这都是齐茂雄让他说的,满口胡话,很是狡猾。”
“军熠和齐茂雄只是名义上的合伙人,实际上相互并没有任何忠诚度,冯局,如果你缺少军熠涉案的证据,可以试着从齐茂雄那边下手。”启明晨说。
“我也有这个想法,齐茂雄算是自己走到警局来的,他一进门就直冲军熠,看上去情绪有些不稳定。”冯局说。
迟望听了这一句,不自觉地弯起了眼角。
他在心里暗戳戳地为自己记了一功。
齐茂雄情绪不稳八成是被他的话给刺激的。
启明晨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正式审问的时候,军熠和齐茂雄都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巴,问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说需要叫他们的律师来警局,否则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冯局的语气始终严肃。
“律师?军熠属于无业游民,应当不会有专用的律师,齐茂雄的恒通物流规模很小,估计也没有专门的法务部门,”启明晨沉吟,“这个律师恐怕大有来头。”
“他们不论请哪里的律师,律师本身跟案情无关,我没有权利去调查他的身份,明晨,希望你理解。”冯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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