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熠和齐茂雄在警局里和警察周旋了一星期,齐茂雄担下了非法经营的罪责,同时认为自己的罪名应该酌情减轻。
原因是他的柴油经营资格都在办理过程中,只能算是提前经营,并不能完全算作非法经营。
至于柴油勾兑,齐茂雄概不承认,并且认为徐巍交上去的柴油样本完全是诬陷。
冯局带人到废弃厂房找到的油罐,也没能获得经过勾兑的柴油证据。
“应该是已经被人调包了吧,他们一定还有外援,”迟望听完简单评价了一句,看着启明晨,“然后呢?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军熠的罪名目前难以成立,获得了取保候审的资格,齐茂雄目前还被关在警局里。”启明晨说。
迟望于是明白了:“所以我还不能回去?”
启明晨淡淡一笑。
迟望躺在床上的时候仍旧非常不理解:“你为什么总是担心军熠找我麻烦呢,而且他为什么其他人不找偏要找我呢,我觉得没理由啊。”
“他知道你才是我的弱点。”躺在他身侧的启明晨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这句话固然很顺耳,还让迟望稍微有点飘飘然。
但迟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经过他几次追问,启明晨才终于透露:“当初军皓出柜,军熠一直以为军皓的男朋友是我。”
迟望对这个回答非常意外:“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认识严峥么?”
“他一直执拗地认为,严峥是在替我瞒天过海,因为严峥是我的副手。”启明晨无奈地说。
迟望想了想,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说,后来军皓和严峥分开,军熠也是记在了你的头上,现在你跟我结婚,他把仇恨转移给了我?”
好家伙,他居然被军熠记恨这么长时间。
如果启明晨不说,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军熠对军皓一直有种病态的控制欲,他的行为不能用常理进行判断,”启明晨看着他,“所以,我必须保护好你。”
迟望彻底懂了。
他对启明晨不让自己回家的做法也不再有任何抗拒。
但他当天夜里做了个梦。
一会儿是军熠带着一帮狗腿子拿刀子侵占了他的家。
一会儿是军熠带人到他的仓库里点了火。
当梦里浓烟滚滚遮盖了半边天,迟望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太差,竟然因为得知军熠真拿他当仇人,就整个梦都是军熠。
迟望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时间是早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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