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皓去看守所绝不可能是为了给军熠通风报信,反而可能是在军熠不稳定的情绪上扎了一刀。
“冯局打算今晚再继续审问军熠,让他把他的靠山全部供出来,”启明晨说,“军熠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现在正是攻破他的好时机。”
“军皓算是间接地帮了我们一把么?”迟望看着启明晨。
“他更有可能是帮了他自己。”启明晨说。
有了军熠的供词,警方也就更顺利地拿到了那位被层层保护的“靠山”的搜查令。
迟望听说了那位靠山被逮捕,却还不知对方是谁,不免有些好奇。
“我听我爸说了些苗头,他只告诉我那是个已经从高位退下的人。”启明晨说。
“都已经退下了,还能在幕后操控这么多事情?”迟望疑惑。
“军熠的柴油生意只是他敛财的手段之一,等他落网之后,会有一系列被掩埋的案件事实浮出水面,我们等警方通报吧。”启明晨说。
迟望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迟望从电视上看到了那位曾经的高官。
那位退下的高官勾结军熠等不法分子,组织成了一个犯罪团伙,除了非法经营柴油之外还涉嫌经营赌场。
如今数罪并罚,获刑无期徒刑。
军熠和齐茂雄则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一同被关进了锦城监狱。
迟望对那位高官很是陌生,即使迟文钦说他们曾经有过一点交情,迟望小的时候甚至还见过他。
这对迟望来说始终是遥远且复杂的世界,他不禁有些庆幸,他一直就没想过要靠近那个圈子。
这一个月里,军皓和他们吃了几次饭。
军皓只字不提军熠被判刑的事,更没有说起自己去看守所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迟望只觉得军皓似乎眉眼间明显轻松了不少,比起之前虽然在笑却并不愉快,现在至少能看到军皓真实的情绪了。
启明晨举了一下茶杯,隐晦地对军皓说了声谢谢。
军皓挑了挑眉:“不用跟我说谢谢,虽然军熠犯的事迟早都有被抓进去的一天,但是我等这个机会也等了很久。”
“你回国就是为了找军熠报仇么?”严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这一个月以来严峥基本天天陪着军皓,军皓去看守所那天也是由他送过去的。
他和军皓之间的话题除了启明晨迟望夫夫俩,便是那个挨千刀的军熠。
严峥承认他已经不爽很久了。
难不成他只是个复仇工具人吗?
军皓笑了笑:“当然不是。”
“除了报仇,你还为了什么?”严峥步步紧逼。
“可能是想念锦城的酒,”军皓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手边的酒杯,唇角微微翘起,“还有锦城的人。”
严峥一愣,他侧过脸,耳朵已经显而易见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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