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北知道他的性子,生病了从来都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于是也没有声张,只是低着嗓问他:“澜哥你感觉怎么样,能挺过去吗,咱是吃药还是去医院?”
郁江澜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喝了大半杯,疲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凌季北怀里,浑身只穿着条贴身的短裤。还有点儿勒。
他轻轻眨了两下眼睛,朦胧的眼底水汽氤氲:“吃药吧,上次买的没吃完,在抽屉里还有几片。”
凌季北拉开抽屉,那个抽屉是澜哥专门放药的,手术后的吃的药也不老少,消炎的,营养神经的,止痛的…凌季北从里面翻腾,心里五味杂陈的,好不容易翻出了治肠胃感冒的,一看,只剩下两片,够吃一次。
他又倒了点儿水,看郁江澜把药吃了,拿外套准备出去:“楼下有药店,我去再给你买一些,顺便买个温度计,看看你烧多少度。”
郁江澜叫住他:“凌凌,等会儿再去吧。”
凌季北停下脚,折身回来:“怎么了澜哥?”
郁江澜在被子下略微蜷缩着,他虚弱地张了张唇,说话依旧是哑得没什么声音:“想让你陪我待一会儿。”看见对方脸上露出为难,他又继续说:“就五分钟,可以吗…”
凌季北听着心都跟着碎成了几瓣,脱下外套,复又上床把人抱在怀里:“可是你发烧啊,如果烧太高,硬挺着身体会烧坏的。”
他说着低下头,嘴唇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地阖动了一下,试着温度:“不行澜哥,烧,真的烧。”
郁江澜抬眸看着天花板:“我以前,很少生病的,不像现在这样…”他自嘲一笑:“现在,淋个毛毛雨都会发烧…”
他长长叹了口气。
凌季北:“不是啊澜哥,你最近天天熬夜,也跟我们操心,你这是积劳成疾了。”
郁江澜问:“训练赛打得怎么样?”
“…”凌季北慌乱地撇开视线,为难的样子郁江澜一看便是了然,成绩肯定又是垫底了。
“没关系,”郁江澜说话都是气声:“只是训练赛。”
“你这嗓子…”凌季北简直听不下去了:“怎么这么哑?”
郁江澜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说:“刚刚吐了,可能太用力…”他说着说着实在太累,睫毛颤抖了几下又阖上了双眼,面色一片宁静。
凌季北抱着郁江澜,一点点平躺下来,然后放开他:“澜哥,你睡吧,我去买退烧药。”
郁江澜没松手,手依然搂在凌季北的腰上。他身上又热又软,白里透着一丝蛊惑的粉,说话时滚烫的鼻息就薄薄一层打在凌季北的脖颈间。
郁江澜疲倦地闭着眼,声音也不清楚:“今天开会,你质疑我了…”
凌季北:“我…”
“其实…你们说得没错…”郁江澜说:“叶希怡的确是最佳人选,可又怎么样呢,那又怎么样呢…”
他明显有些烧糊涂了,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我想帮你赢比赛…可我…也不想让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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