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了。”
“为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这次回来,有点儿丧气,十有八九是和给我准备的礼物有关吧。”凌季北慢慢地说着,已然像是个成熟的大人:“应该是并不顺利吧,但是没关系啊,我什么也不要。”
凌季北很阳光地笑了起来,半跪在床边,心满意足地握着郁江澜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又蹭:“你陪着我,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郁江澜良久地看着他,唇角微微翘了翘,笑意却进不到眼底。“你骗过我吗?”他忽然问。
一句话把凌季北听懵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也像是有几分心虚。
“我说你有没有骗过我?”郁江澜耐着性子,轻声补充了句:“善意的也算。”
凌季北看着郁江澜的脸色,有些慌乱,他不自在地冲着郁江澜笑了笑:“…这么严肃啊,怎么了,打哪儿来的这问题啊?”
郁江澜眸色暗了暗:“你只回答我有没有。”
凌季北挠挠头:“正常来说肯定是没有啊,但善意的谎言,也许有吧...不过你这么问我,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郁江澜没再拐弯抹角:“你在北京有房吧。”
凌季北静了下来,他拧着眉像是在思考措辞,隔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说:“是有。”
郁江澜微一点头,沙哑地笑了声:“园山观邸的婚房,你卖了吗?”
凌季北很聪明,郁江澜三言两语他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是真的。
“没卖。”他答。
“那你的钱,这一个亿也不止的钱,怎么来的。”
凌季北继续答:“我家,我和我弟成年,都给一个亿的创业资金。我自己账户...也还有些钱。”
“那你跟我演什么,北京有房不住,跟我住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您不委屈吗?”郁江澜说:“就连吃个饭也要跟我演,七十块钱的牛肉饭吃不起了。”郁江澜压着声音,重重地吐出几个字来:“是吗?凌大少爷。”
凌季北听见这个称呼心里咯噔一下,特别是听见郁江澜说他演戏,火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不是,我没演,我那会儿是真的没什么钱,我是没卖房卖车,但是我卖玩具了啊,我的限量乐高,我的隐藏款盲盒。我确实就是手头紧啊,我演什么了!”
郁江澜也较起真来:“那你就说卖玩具,说什么卖房卖车!”
“卖、玩、具?”凌季北把这三个字无比清晰地说出来:“你自己听听,不好笑吗,我卖房卖车养你,跟我卖玩具养你,那是一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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