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了吧,刚说什么来着。
杜逍哼了声,他看看手里的杯子,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当然了,高暮可能是黄鼠狼……
“但我可不是鸡。”
“什么?”
杜逍一愣,意识到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赶忙拿杯子挡住脸,假装喝了一口可可。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一定能帮上忙啊。”
“我……”
高暮说着,侧身朝杜逍房间里望去,杜逍警觉,忙斜过头挡住他的视线。高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想让自己请他进门说话,想得也太美了,杜逍推着他直往外走,反手带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他捧着杯子往客厅沙发一坐,翘起二郎腿朝高暮抬抬下巴,懒懒道:
“说吧。”
高暮也没坚持要进门,乖乖跟着杜逍走到了沙发边,坐在了他对面的茶几面上。两人膝盖碰着膝盖,若即若离,让杜逍眉梢不禁跳了跳。再看高暮,人表情正经得很,倒显得他杜逍自作多情。
“要说的话,可能会涉及到当年我离开的事,你要是介意,就算……”
“啊?介意?哈,谁会介意啊,都过去三年八个月了,一千三百多天了,天宫二号都返回地球了,我看是你介意吧,你要介意就别说了,写下来也行,我不会笑话你的。”
“……”
呸。
杜逍心里狂扇自己巴掌,高暮这话让他应激了,脑子一下管不住嘴,但这时又不能逃,不然不就是白送笑话给高暮,就算尴尬,也得死撑下去。
“那……就好。”高暮盯着杜逍的眼睛,半天挤出了这么句话,他清了清嗓子,抽出手机,捏在手里转着道,“我当时,其实是留学去了,读了两年半,家里出事了才回国的。”
高暮停顿片刻,观察着杜逍的表情。杜逍捧着杯子的手暗暗较劲,脸不可避免地发了白。留学,什么意思,意思是高暮早就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吵完架刚好出国。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总觉得是当时自己话说得太重,把高暮给骂跑了,过两天他去道个歉,大家又能和好如初,结果当然是众所周知,他没能再联系上高暮。高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逃离他的,大学毕业后?还是在那之前?他杜逍到底当了多少年的小丑?他是有多罪恶滔天,人人都想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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