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敲定,带头的赶紧把原先的财务叫了出来,大家一起赶去临近的银行,在民警和记者的见证下,将三个月的工资打给了名单在册的被拖欠员工们。这中间还因为数额较大,小银行存款不够,一群人浩浩荡荡辗转了整三个银行,才将辛辛苦苦要到的三月工资拿到了手。
杜逍的手机提示音不断,全是公司群里拿到钱的欢呼声,他再次将公司群静音,焦急地指挥不认路的司机往市里大医院开。早在老板答应之前,他已经拉着高暮叫了辆车,直奔医院了,老板那指甲里谁知道有什么细菌,早一秒打破伤风针,早一秒安心。高暮全程一语不发,相比急得一身汗的杜逍,他平静得像个呆子,任由杜逍拉着跑东跑西。杜逍看看边上的大傻个,想骂,又没立场骂,只得命令高暮好好坐一个地方别动,自己一人勤劳地办这手续,取那药品。
“我没事,不用打什么破伤风。”
排队两小时,打针一分钟,从注射室出来,高暮终于是说出了自离开鸣水楼会所后的第一句话。杜逍终于爆发了,手指戳着高暮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你有病吧!都打完了说不用打!你没看到那老胖子指甲缝有多脏吗!你没看到那美工刀上都是铅皮屑吗!你有病吧!跳桩孔还不够!你还徒手抓刀!真当自己铜皮铁骨啊!你要是破伤风死了,那我家不得成凶宅了!你是不是有病!”
“嗯,我大概是有病。”
高暮抓住杜逍狂戳他肩膀的手指,紧紧握在手心中。杜逍一下没了话,他抽了两下没抽出,抽第三下的时候,高暮才松了劲。手指甫一脱出,他立马跑到墙角面壁思过,嘴里还在叽里咕噜不知道嘟囔着些什么。高暮也不来催,就站在不远处靠墙看着他,看得他头脑发热意识不清。
“走了。”
良久,杜逍闷闷道,拎着个手机大步走在前边。
“好。”
高暮默默跟着,与杜逍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杜逍往后甩的手离他很近,他试着伸手去握,但每次快要握住时,他的小小犹豫,都会让杜逍离他更远一些。
“你想吃什么?”
“嗯?”
“我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杜逍不回头,反手将手机屏幕面向高暮,上面是银行短信页面,显示到账了一笔钱,“这里有你的功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