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累,但是又不是那种很正常的累。
过了好一会儿,海远才反应过来,谁给他把床单被罩枕套收拾好的。
刚把马庆怼成那样,估摸着不会是马庆。
另外一个同学更乖,可能都不敢碰他东西,那就只能是路野了。
现在知道示好了。
晚了。
海远戴着耳机玩手机,一直到三点才终于有点睡意。
闭上眼的一瞬间,一大片血肉朝他糊了过来。
他倏地睁开眼,胳膊肘碰到铁架床,黑暗中发出一点动静。
然后他心底狠劲儿一跳之后,开始漫长的高速跳动。
他习惯了,等这种感觉过去。
过去就好了。
海远模糊中听见下铺床吱呀一声。
路野起身,把自己床头什么解下来,挂海远床头。
过了会儿,海远闻到很轻很轻的中药味。
海远没动,总是睡不好让他学会尽量减少动作来减少能量消耗。
海远醒来时,外头还只是蒙蒙亮。
但这次没有那种整夜都是睡着玩的感觉,好像睡得还算不错。
海远抬头看了看,路野晚上放他脑袋顶的是个小药袋。
海远碰了碰小药袋,粗麻,印着一个八卦图形,跟路野手腕上的和田玉小八卦一样。
还真的产生了震慑的作用。
海远拿手机,五点半。再努力躺半小时就能起了。
他闭上眼,听见路野轻手轻脚起床的声音。
然后路野站起,然后,路野的手朝他手腕伸了过来。
靠,什么变态。
海远嗖地抓住路野一扭,睁开眼。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撞上了。
“又不想活了?”海远狠狠地凶路野。
路野忍着手腕被拧成不可能角度的疼,用气音说:“把个脉,看你睡怎么样。”
海远脸上写满了不信,昨晚上路野欺骗教导主任的业务太娴熟了。
海远觉得这好学生,戏多着呢。
而且,戏来得很快啊。
路野轻声说:“不然呢?”
这一声,似不解,也似好奇,还带着点笑意。
海远心想也对啊,路野就碰了下他手腕而已。
海远放开他说:“别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
“知道了,不然你剁了我,起来吧,”路野说,“我平时就这个点起,他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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