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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奕点点头,和荣裕说得区别不大。

只是荣裕没有提起他家破产的事。

但盛奕多少也猜到了。

程文歌转着手里的玻璃杯说:那天之后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就听说那天晚上你家里着火,你爸去世了。

盛奕伸直腿,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球鞋:这样啊

程文歌重重放下玻璃杯,磨了磨牙:荣裕那小子,我前些天去问他要你号码,他还不想给。

程文歌眯了眯眼,冷笑:竟然藏了你三年,这人太可怕了。

盛奕缓缓抬起眼。

趁你把过去的事全忘了,把你骗去结婚。程文歌又给他涮牛肚,好像对他喜欢吃什么很了解,他这是趁人之危,太没品了。

我不都跟你说了,盛奕看出这人是真的担心他,只能好笑道,我们是形婚,我就是帮他挡挡家里的婚约。你不也帮他未婚妻演戏了吗,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程文歌把涮好的牛肚夹给他,瞟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算失忆了,你还是没怎么变。

盛奕试探地问:文歌?我这么叫你行吧,你以前和荣裕关系很差吗?

都是他的好朋友,怎么会关系这么僵?盛奕无法理解。

之前是因为你,我们面上还过得去。程文歌蹙眉说,荣裕太聪明了,要不是你们关系好,我跟他根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盛奕有点同情地看着他:这倒能看出来。

程文歌微笑:我也不傻,谢谢。只是没他心机那么深。

盛奕皱了皱眉。

其实盛奕也能看出来荣裕是个心事很重的人,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存在心里。

但他不觉得这是心机。

在他看来,这反而更像一种过分内敛的温柔。

不想让自己的心事影响到别人,所以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波澜,只会把从容的一面表现出来,也不会向别人解释太多。

至少这些天盛奕看到的荣裕就是这样的。

虽然荣裕一直掩藏得很好,但他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到那些隐藏在稳定表面下的低沉。

不了解荣裕的人,或许就会像程文歌这样,对这种过分孤僻内敛的性格有误解。

盛奕埋头吃着烫好的牛肉,突然有点心疼荣裕。

这样性格的人,不会轻易放别人走进心里,也很难被其他人理解。

小裕这三年,一定很孤独。

程文歌说了他自己,又聊了一些过去在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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