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当时并不觉得陆召有多喜欢我,他愿意同我在一起,更像是一种做给别人看的离经叛道。
是在给别人说,他陆召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性格。
所以当我从车祸里醒过来,当所有的坏消息如同把把利刃将我割得血肉模糊,我想要向陆召求助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四个字——我们分手。
这人仅以四个字结束了那场荒唐的恋爱。
而我丝毫不觉意外。甚至觉得这是早早就定下的结局。
只不过我不曾想到,种种所有都定格在了同一天。那一天,我父母车祸身亡,我侥幸得以活下来,却是半身瘫痪。
而陆召……轻易结束了我们的关系后再也没出现过。
我不是没恨过陆召,但说到底,这一切都仅是巧合。所以我只是将这人放下了,不愿再提起,也不愿再有任何牵连。
那一天的所有或多或少都成为了我化不开过不去的心结。
飞机上的空调打得足,我的腰受不了冷,又开始泛起疼。我面上装睡,环在腹部的手却死攥着腰侧的衣服。
耳边是陆召的叹息声,那人可能是按了服务灯,我听到他在和空姐小声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腰腾空的地方被塞了一个颈枕,我睁眼才看到自己腿上也盖了毯子,那人还拿了自己的毯子将我上半身都裹住。
“你又做什么?”他离我近,呼吸打在我的脸侧,引得我偏头闪避。
“飞三个半小时,你打算一直忍着?”陆召一脸的无可奈何,“冷就盖着点。”说着,他调了我的座椅,让我可以躺下去,腿也能被托着,“给你买的头等舱,不是让你坐牢来的,坐得端端正正等我给你颁小红花?”
我没能忍住我自己的白眼。我借着扶手侧了点身子,背对陆召,不愿意再看他。
睡眠的确是对抗疼痛的一个办法,加之我昨晚一夜未眠,在飞机上也算是补回来了些。
下飞机前,空姐过来跟我说,还请我耐心多等一会,会有地勤人员来接我,他们会将我送到取行李的地方,等我拿到自己托运的轮椅再离开。
陆召单手支头,看着我挑眉。
在被陆召抱和被机组人员当麻袋一样扛上轮椅,我选择了后者。
很显然陆召并不满意我的选择,先于所有人将我抱到了机舱外的地面轮椅上。
“你宁可让别人碰,也不愿意让我抱是不是?”
我真想问他在说什么废话,一个男人当众公主抱另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画面难道很美吗?
出了关,陆召先行了一步,他要赶去赴个饭局。
上一秒还冷着脸的人,下一秒就对我比了个wink说:“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我假装没看见,转身跟着洛丘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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