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所有的委屈和恐惧,似乎都被他给治好了。我冲他努力笑着,也不想撒谎了,张口就是一句带着委屈的疼。
在陆召面前,我没什么好掩藏的。
陆召略微查看了一下我身上的伤,每找到一处,脸色就黑上几分。两片薄唇被他抿得只剩下锋利的唇线。
我摁在他的眉心,另一手胡乱把自己的脸抹干净,“我没事的,召哥。都是小伤。”
陆召冷着脸打横把我抱起来,打了车带我去医院。车上才开口问我,“是哪个?”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金发那个。”这个工作下班晚,陆召如果没课就会来接我下班,所以那几个外国佬,陆召也都眼熟。
“知道了。”
“别去找他麻烦。”我立马警觉,“警察不会帮我们的。”这里对华人并不友好,偏见很重。一般警察不来找我们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陆召要是回头把人摁了,指不定会被反咬。
“别去,我真没事。”
陆召眼眸沉沉,盯着我看了会儿,未置可否。
国外的医院程序繁琐且各种绕弯,陆召全程压着火带我做检查。
我心疼钱,哄着陆召才让他答应少做几项检查。最后拍了个胸片,虽说胸口起了一大片骇人的淤紫,但所幸的是肋骨没断。额上的伤也是小事,清一下创即可,不必缝针。
伤得最重的反而是我的脚趾……那傻逼冲进来时,我还没来得及穿鞋,被他抡出去后,脚趾也不知道撞哪儿了,大拇指指甲整个开裂掀起。
得把指甲拔了,重新长。
我是个很不吃痛的人,即便知道要打麻药,还是心里发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的动作,整个人绷得笔直。
而就在医生准备动手的时候,陆召干燥的掌从后揽过来,盖在了我的眼睛上,他站在我的身侧,微微用力将我带进怀里。
“别看。”他沉声说。
我顺势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他的身体,用力呼吸着。“召哥……”
陆召没说话,只将我拢得更紧了些。
麻木的脚趾感觉到了强烈的拉扯感,陆召握着我肩的五指猛然收紧,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那医生说已经可以了。但陆召没有放开我,圈着我直到包扎结束。
我抬起头来看他,发现他的脸色比我还差,就好像麻药带走的疼全都反噬在了他的身上一样,疼得他唇色发白,脸上没了血色。
陆召把我放在诊室外的等候椅上,自己去拿药。他手从刚才起就很冷,我怕他冻着,便拉住他,“召哥,你把外套穿上。”
他摁着我不让我脱,然后半蹲在我身前,帮我把衣服拉链拉上,戴上兜帽。他手落在我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坐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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