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跳。
“嘶——果然还是陆总想得周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我怎么就注意不到?”见他满脸崇在那自我检讨模样,我也只能把嘲讽往肚子里咽。罢了……跟脑残粉能掰扯什么理出来?
可能是见我一直不说话,洛丘河小声试探性地问道:“裴老师你还在生气?”
“我看着像□□包么?”我无语地问。
洛丘河下了班也不再那么正经,手指挠着鼻翼道:“对着陆总的话……”在我的逼视下他堪堪停住,清了清嗓子转言问:“但裴老师,我好奇你为什么偏帮陈小姐,反而气陆总?”
我一蹙眉,不解:“我何时偏袒她了?”
洛丘河也疑惑,“难道不是?”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洛丘河思考了半天,答了我一句,“裴老师,您刚说话的样子和陆总一模一样。连音调都……”
“闭嘴,上你的车!”
我的烫伤并不严重,但那之后每天早上都是洛丘河等在楼下来接的我,所以我有一段时间没开过车了。
算是被陆召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洛丘河对拆卸和组装轮椅已相当熟练,手甚至比我还快些。让我不免感慨,自己总是不想麻烦别人,却无端又多了一个为我操心劳力的人。
等他放轮椅的这段时间,我窝在副驾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两次和陈雯的冲突。说起来也算不上是冲突,更像是她把我当成了情敌,单方面地对我产生了敌意。
等洛丘河进到车里,我忍不住问:“在你看来,我很像在帮陈雯?”
“是。”洛丘河一点头,“我还奇怪呢,陈小姐一直出言不逊,您居然还如此大度地袒护她。后来想了想,裴老师您心软,对方又是女生,您这样倒也不奇怪。”
而我越听越奇怪,只因我并没有帮陈雯的心。
第一次,仅是我撞了对方,而陆召明晃晃的偏袒我,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更多是气自己这幅瘫废的身体,也十分清楚陆召只是无辜被我迁怒。
这一回就更不是了。
陆召这人看上去凶,极其不容易相处,但在对待女孩子上,他一直都比我更绅士更有礼貌得多。
我有时烦躁起来,会不理人,性格看上去比陆召还差。可陆召不同,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并不会发脾气,他至多只是冷。
冷得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坏脾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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