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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

良昭轻叹一声,悠然说起以前从未提过的旧事。“我母亲也是见义勇为去世的,她为了救过路的孩子,被歹徒开车撞死了。

“那个孩子就是仇珩。我们一起长大,他叫我母亲干妈,后来他立志参军从警,也学会了当年那份义无反顾。”

“所以凌玄,我可以以任何名义起誓,我从来没有对仇珩逾越过一丝一毫的兄弟情谊。在你之前,我没有为任何人动心过。你为什么不来亲口问我呢?”

凌玄释然地阖眸,语气低缓回应:“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问啊?问我自己哪里到底不如死去的恩人吗?”

青年努力地平复着心情,冷静地低头下去,重看这份信笺,自语着:““我当时,确实没有看到[致亡母]这几个字。”

“不怪你,那是我后添上去的。”良昭长舒一口气,卸下力气,松开了手底下的人。

两个人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聊聊了。他把悼文小心地折叠起来收回抽屉里,偏头看着凌玄澄澈的眼睛,语态清冷。

“其实我妈对我们兄弟几个的影响都很大,比如我不下围棋,改路学医。只可惜,我不算是个很长性的人。”

“小时候亲眼见过母亲去世,后来又让小珩在自己的手术台上离开。有段时间,我总是用很直接的方式来发泄情绪。其中一次,还不小心伤了自己的手。”

良昭说这些话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自嘲,但他的情绪却又控制得不着痕迹,让人几乎看不穿真实想法。

“是因为自责吗?”凌玄的心再次阵痛起来。

如果说学医是受母亲去世的影响,那当再次对弟弟的死亡束手无策时,该有多绝望。

但良昭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受刺激,应该说恰恰相反。”

“和普通部队的军医还不相同,因为工作特殊性,在残酷恶劣的环境里待太久了,性格就会越来越冷漠,有时连生死都不为所动。那样才是真的与机器没有分别。”

“而且那阵子我的手受伤又劳损,没办法很好地完成工作。年轻时谁都有一腔热血,可我不小了,家里父亲也年迈,都在催,总不可能一直由着我在军营火线里待着。”

在凌玄的印象中,良工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或许这次,他是真的怕了、累了。

“我虽然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解释什么,却也不想看你难受。我并没有怪你,因为这是我自己性格孤僻、从来都不提起过这些才造成的局面。” 良昭伸手,轻轻地抬起了凌玄的脸颊,难得地眯眼笑笑。

“但你说的对,我心里确实有人了。这种事需要你情我愿,上一次我问了你要不要试试,那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我心里的那个人,你愿意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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