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想不想我?”明明在国庆时刚见过,良曦和还是腻歪地问候着。
“你这臭小子,突然袭击的招式玩不腻的?”良母故作气愤,嗔怪声中却又带着隐隐的纵容。毕竟全家人能聚齐在一起,做母亲的自然高兴。
踩掉鞋子进门的阿和已经一溜烟地窜进去,扑倒在沙发,舒服地轻叹着:“您就爱吃我这套嘛。”
“哎?”刚才还满脸宠溺的林律师这下才啧了声,转目看向良昭:“一起回来的?”
语气柔和的一个问句,却让良昭听出了言下之意:你路上就没揍他吗,能让这小子快活成这个德性?
良昭放下手中提满的东西,用褪了鞋子的脚蹬在沙发边缘,居高临下冷冷地落去视线。
“这儿有你躺尸的位置?”
良曦和以仰躺的姿势看到这个熟悉的眼神,凭借从前多少年间被制裁的经验,他毫不怀疑,再耽搁一会儿,这套沙发,连同自己,就都会被踹翻过去。
“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半秒就清醒过来的人连忙爬了起来,甩手抚平沙发上被压出的褶皱,识相地接东西进门,然后搂着男朋友躲去了房间。
良昭这才转向另一边藤椅上的身影,嗓音低沉地道了声:“爸。”
凌玄也谦逊地俯了俯身:“良教授。”
老爷子的年纪虽已不轻,却仍精神矍铄,身姿笔挺。
贺老的得意门生不多,因而良教授仍对一面之缘的凌玄留有记忆。
“坐吧。”老爷子抬了抬手,示意面前青年不必拘束。
不只是良教授,林律师也从林董那里听了许多关于凌玄的事。老两口都没有查户口式的盘问,这让凌玄放松了许多。
时间已经不早,林律师提前亲自下厨做好了晚饭,她没有让三人聊太久,就催着大家入座了。
“孩子们都饿了,先吃了东西再说话也来得及。阿和,叶白,吃饭了。”
家里的女主人将气氛管控得恰到好处,边端汤上桌,边喊了屋子里两个小的出来。
“这么丰盛,看来有人不是突然袭击啊。”良曦和刚入座就发现了菜式的与众不同之处。
林律师的一身厨技,川浙鲁粤徽融会贯通,是良家两兄弟悦妻好手艺的第一源头。然而无论小辈们如何努力,学到的还仍只是一点皮毛。
像今日餐桌上的清汤越鸡、三丝敲鱼、蜜汁红芋、眉山东坡肉……就是轻易不会上桌的菜。
即便是良父生日,也是以简单悦口为主,不会这样隆重的,除非“儿媳定亲宴”。
“二白,我们俩因为考试差点错过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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