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嘶一声,看蔡天骄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会种那么多东西,还会骑马,你是什么宝藏男孩?”
蔡天骄愣住了。在乡下,这些事情都很理所当然,来到大城市后,很长时间里他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这里的人穿衣服的风格和他不一样,聊天的内容和方式也和他不一样,久而久之,他不愿也不敢再轻易开口。
尤其是进这个节目之前,经纪人叮嘱过他,不要说错话,不要做错事,每个镜头背后都有很多很多双眼睛盯着他。
第一次有人形容他为宝藏男孩。
蔡天骄不好意思地抓头发,忽然又兴奋地道:“你知道舞狮吗?”
“What?”祁乐意又懵了,“你还会这个?”
蔡天骄点头,“嗯。”
“就是那种,蹦来蹦去,跳来跳去,过年过节特别热闹的那个?”祁乐意问,“你跳过?”
蔡天骄一头白发这会儿莫名地像只萨摩耶,乖巧地不住点头。
“天,那个很难吧,”祁乐意说,“你连那个都能跳,为什么跳不会这支舞?”
蔡天骄:“……”
好不容易摆起来的尾巴一秒萎靡。
“哈哈哈——”祁乐意过去使劲揉揉他脑袋,“没事,咱难兄难弟,一起练。反正已经在F班了,没有下降的空间了。”
蔡天骄突如其来地被薅头发,眼里又闪起了光,“好,乐意哥!”
这个“哥”字叫得特别顺口,祁乐意便顺道问一句:“你多大啊?”蔡天骄看起来这么稚嫩,叫他哥应该是没问题的。祁乐意估摸着这娃大概也就20出头吧。
“我17岁。”蔡天骄说。
祁乐意:“……”
祁乐意:“……”
祁乐意:“……”
祁乐意松开手,起身走开。
蔡天骄看着祁乐意突然拔吊无情的背影,奇怪道:“乐意哥,怎么了?”
祁乐意:“我需要静静。”
蔡天骄歪头:“?”
祁乐意:“我们有代沟。”
两人每天都在练习室加练到至少12点半,早上6点起床,从早到晚除了练习就是练习。其实要把歌词记住、把高音部分唱滑溜不难,练一支舞也不难,难就难在当歌和舞结合,蹦跶半天、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得一嗓子吼上去,不仅考验脑子和身体的协调性,还十分考验体能。
唱跳表演比他想象中的难多了。
蔡天骄不愧是蹦蹦跳跳惯了的人,而且还不到20岁,正值年少气盛,舞蹈进度跟得很快,祁乐意和他练的是同样的时间,他却跳得比祁乐意熟练。祁乐意看着蔡天骄,叹气摇头,同样是没有基础的人,区别咋就这么大。
回到宿舍,看到从A班回来的裴叙和顾修明,祁乐意更是无语凝噎。裴叙21岁,顾修明20岁,两人都有三年练习生经验,初舞台评级一共就出了9个A,裴叙和顾修明是他们团里唯二两个拿到A的,无论是初舞台的表现还是主题曲的练习,两人的基本功那都是咣咣地扎实,祁乐意觉得自己的老脸真的很难有地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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