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被他气笑了,“写你名儿。”
祁乐意:“就我一个名儿吗?”
秦燊:“那,加我一个?”
秦燊:“毕竟户口本是暂时没办法了。”
祁乐意看着秦燊。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秦燊也看着他。
“祁乐意,我没有家了。”
“我也没有。”祁乐意说。
“所以,”秦燊笑,“咱凑合着,再弄一个?”
按理说,看房子当然得实地去看,但今天这些话,他必须在这里说。
12年前,18岁的他曾在这里转身离去。12年后,30岁的他要在这里,郑重地面对自己的誓言。
祁乐意的鼻尖刷地一酸。
“秦火木,”祁乐意慢慢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觉得,这里,这个小破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去哪。”
秦燊静静地听他说。
“你走了以后,我突然不知道我的家在哪了。”
他一无所有,被斩断了过去,也被剥夺了将来。他狼狈逃离故乡,去到一个新的城市,又去到一个新的城市……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租过无数房子,开过无数屋门,在无数张不同的床上梦到过从前,但始终不知道,哪一个地方,能被他称之为家。
他更无数次地想过,他这操蛋得一塌糊涂的人生,能重来一次多好。
秦燊走过去,搂住他。
“秦火木,我一直觉得我是飘的,飘了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该在哪里停下……”
“可以停了。”秦燊说。
三十而立。他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地立起来了。
“我们一起回家。”秦燊说。
“嗯。”
“祁乐意。”
“嗯。”
这操蛋得一塌糊涂的人生,好像也挺不错的。
“我也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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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是不存在的。
——云.冷漠无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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