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沾染着他的余温,松木香气清和平淡,和白天风格明显的香氛不同。或许说明他私下的性格也同样柔软平和。
陆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思绪扯回当前的事上。
许言臣搬开房门口的花盆,底下没了钥匙。他微蹙了眉,伸手,“钥匙给我。”
陆珂的手指白嫩修长,柔若无骨,指尖划过他手心时,在肌肤上留下一阵麻痒的战栗。
许言臣收回手,用她给的钥匙开了门。
墙上的大片鲜红触目惊心,房内东西凌乱,沙发上也有几道抓痕。他走近墙面,凑近看了看,陆珂急急喊道,“不要碰!万一血里有毒呢!”
“怎么了。”许言臣说,“这不是血,假的。应该是某种绘画颜料。你没见过黄时雨画画么。”
“她一般都在电脑上画。不是,我们去找狗吧,在这看也看不出什么啊。”
“先找点线索。”许言臣看了看地面,突然说,“你往左边去去。”
陆珂依他所言,往左手边走了两步。
在她原来站的位置,有几滴不太明显的血迹。
“这里离墙面太远了。不是颜料吧。”陆珂说着,就见到许言臣蹲下身,他研究了一会儿,起身,“地上的这些应该是血。”
“那人把我狗带走了?还是把狗杀了?”
许言臣环顾四周,看到了玄关处木质衣帽架旁边地板上有条狗绳,“先别慌。在家你给狗栓狗绳吗?”
上次他来陆珂家里,那条狗绳还不在衣帽架那里,是在玄关处墙面的挂钩上挂着。
那挂钩是北欧风格的纯实木,造型挺别致,加上巨巨扑倒他一阵舔脸,许言臣对此印象深刻。
陆珂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狗绳,眼皮一跳,“平常在家不栓。而且我平时都是挂在挂钩上的,就算掉也不会掉这么远。”
许言臣说,“走吧,找狗去。”
“什么意思?你是说巨巨还在附近吗?”陆珂急忙跟上他的脚步,出了门。
“进门时,钥匙开锁流畅,没有撬锁换锁的痕迹。”许言臣边下楼边给她分析,“墙面上泼颜料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不见滞涩,说明在那个人做这一切时没人打扰,或者说没狗打扰。”
“巨巨认识那个人。”寒冬的夜风灌进衣领,陆珂手指攥紧了睡袍领口。
“没错。你刚才清点财物没有?”许言臣问。
“我哪敢多待。”陆珂说,“就看到有血,然后狗不见了,我立马报警了。”
“嗯。如果我推断得没错,那个人应该做着保洁之类的工作。经常在楼道附近活动,熟知你的生活习性,见过你遛狗,而且认识这条狗。”有一层楼道声控灯明显较暗,许言臣扶了她一把,“你有点夜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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