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延朝他身上一斜:“怎么说话呢,我这叫‘关心国家大事,解决民生疾苦’。”
阮柏宸当即右眼皮一蹦:“有屁快放。”
“就那位,咖啡师。”贺启延坦白道,“我跟人聊得挺熟了,他人确实很不错。”
阮柏宸郁闷地说:“你所谓的‘国家大事’就是我的感情/事?”
“那可不。”贺启延拍拍他胸口,半推半搡将人带进酒吧,补充道,“长相能入我眼的,绝对不是凡品,我有兴趣多聊几句的,一定是这人足够优秀,哥们儿都替你把好关了,放心吧。”
灯光眼花缭乱,酒精充斥着鼻腔,阮柏宸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当朋友可以,其他免谈。”
“不急。”贺启延揉揉他后背,说,“咱先认识认识。”
慕伊诺没去听两人的对话,皮肤上流动着各色光影,刚来到吧台前,忽闻一声婉转悠长的吉他音,不同于以往的重金属摇滚,这首蓝调小曲轻柔舒缓,他意外地有些喜欢。
调转脚步,坐在离舞台较近的桌位里,慕伊诺单手支颐,立麦后方的男人剃了一头圆寸,黑背心下的肌肉匀称,一条腿弯曲踩着高脚凳,另一条伸直,深情款款地献唱《流离》。
钟恺的声线独特,嗓音抓人,无论是走抒情风还是Rock,各有各的魅力。慕伊诺发现,他时不时会朝吧台的方向望一眼,巧的是,贺启延总能对上他的视线。
贺启延注意到认真听钟恺唱歌的慕伊诺,惊讶地冲阮柏宸偏了偏头。阮柏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没来得及瞧清少年的背影,一张陌生面孔突兀地撞进他的视界。
“你好,阮先生。”温和的语声,沉稳的气质,身上的西装剪裁精良,服帖的布料勾勒出男人优越的外形,他向阮柏宸礼貌伸手,莞尔一笑,“我叫康衍。”
白领精英,成功人士,阮柏宸在心里给人贴上标签,继而虚握住他的指尖:“阮柏宸。”
“阮先生想喝点什么?”康衍坐上他身侧的椅凳,名牌手表在吊灯下反射着光泽,“我请你。”
“他在我这儿永久免单。”贺启延将两杯新调制的果酒推给他们,笑眯眯地对康衍说,“你今天的这杯酒,我请。”
康衍是breeze酒吧的会员,平日没少在这里消费,他不跟贺启延见外,大方接过高脚杯,纤长的手指绕杯口摩挲一圈,而后打开了话匣子:“阮先生今年三十?”
猜对了年龄,说明对自己早有关注,阮柏宸反问:“康先生呢?”
康衍的笑容在外人看来很有诱惑力:“大你四岁。”
他继续让话题延伸:“阮先生的职业是摄影师?”
阮柏宸抿着果酒,齁甜。眼刀赏给躲在一旁偷笑的贺启延,他直接道:“摄影师只是个虚名,如果贺老板把我的真实情况全部告诉你,恐怕你并不会对我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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