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喻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跟自己有几分关系:“你什么意思。”
黄友安笑的十分无耻:“怎么着,他还没告诉你呢?那我告诉……”
“黄友安!”季寒舟低沉怒斥一声,打断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他起身把凳子往后一踹,发出巨大声响,手里握着空酒瓶猛地杵在桌子上,“别他妈在人家饭店里闹事,带着你的杂碎,出去打!”
见状,黄友安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也开始摩拳擦掌,显然是等了许久,就等这刻。
尤其是头顶有刀疤的男人,已经开始活动筋骨,两只手的骨头掰的咔嚓咔嚓响。
不知道哪桌客人去楼下叫了服务员,楼梯拐角一次性上来三男一女。可面对眼前的局面,谁也不敢硬着头皮往前冲。
因为这群挑事的,压根没有要去外面打架的意思。
所有的信号都在挑明,此处即将展开一场恶战。
幕天遥管不了别人,他看着季寒舟的背影就知道哥们肯定是拦不住了,火山已经喷发,岩浆正在控制不住的往下滚。
他想叫顾言喻带着虞柯先走。
怎料一转头,就看见顾言喻气定神闲的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啤酒,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虞柯,说:“进门的收银台,那里有几条黑色的线,你下去把线拔了,小心点别把电断了。”
虞柯鼓着腮帮子,像只仓鼠:“我还没吃饱。”
顾言喻有些不耐烦,一手拿着羊肉串,另一手直接把仓鼠从位置上拎了起来:“拿着,一边走一边吃。”
虞柯“奥”了一声。就端着盘子从几个人眼皮子低下走下楼。步伐惬意的要死。
幕天遥:“……”
这哥俩不知道什么叫慌张吗?
幕天遥都快被这哥俩给淡定懵了,然而更令他觉得咋舌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顾言喻有条不紊地把手伸进书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沓乳白色橡胶手套,好像是实验室做解剖用的那种。
整整一沓,用缎带捆着,还没拆封。
顾言喻从里面抽出四只放在桌子上,然后把余下的又塞回书包里。他默不作声戴好自己的那副,那手法、那速度,一看就是经常戴。
整理好自己的,他才把另一幅丢到季寒舟眼前的桌子上,冷冷道:“戴上。”
季寒舟低头瞅了一眼,先是一愣。
然后就在手套和顾言喻的脸上来回看了三遍,似乎是在问“你出门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但这并不妨碍他明白顾言喻的意图。
幕天遥好像也明白了:“我……我不用吗?”
顾言喻没看他:“你捂着尾巴骨下楼吧。”
幕天遥:“……”
顾言喻:“看好我弟,别让他上来。”
幕天遥:“……”
说完,顾言喻就仰头看着角落的监控小红灯,闪呀闪、闪呀闪。
幕天遥:“你在干嘛?”
顾言喻:“在等。”
“等什么?”
“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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