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江晚姿单手支着额头,薅着正蜷在她怀里眯眼睡觉的烟烟,唇角不自知的勾起笑容。
并肩作战,互相理解与认同,她很喜欢。
可惜,这样的理解也是有代价的。
被随便甩在茶几上的手机半个多小时以前才收到了一条消息,她的老婆晚上有通告,没法赶过来给她过生日了。
尤映西又是解释,又是道歉,还连了个几分钟的视频。在商务车上,说是要去参加一个时尚派对,街边的风景快速地在窗上闪过。
“没关系,工作要紧。”江晚姿见她穿着一字肩的荷叶边裙,露出了锁骨以上的部位,羊脂软玉似的肌肤,定睛看了半晌,又嘱咐巫澹澹记得随时准备披肩,夜里风大。
嘴上说着没关系,现在没精打采外卖都不想点的人也是她。
七点多了,江晚姿将烟烟放下,叹了口气,决定绕去厨房随便煮个饺子。
才走出去没几步,门铃忽然响了。
江晚姿脚步一顿,心里闪过几个可能会突然造访的人选,待走到门边,透过可视门禁却只见到了占满屏幕的花束。
那些人选就此被一一过滤,江晚姿更是满满的疑惑,问道:“请问是哪位?”
“快递。”门外的人声音低沉,像是刻意压下来的,再经由门禁的介质传递,有些陌生又分明有些熟悉的音色。
而且,是个女声。
江晚姿眼里缓缓漾开笑意,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想装作严肃与不耐烦,却还是忍不住笑:“送错了吧,我什么也没买啊。”
屏幕里的那束花大得遮住了后面的人,情绪只能靠声线来辨认,约略的慌张:“呃,是一位尤小姐下的单。”
“尤小姐?”江晚姿佯装回忆,“哦,我太太确实姓尤,不过她也没有跟我说买了花。你最好还是跟买家那边确认一下。”
说着,就要伸手关了通话,动作慢极了。
屋外的风呜呜地吹着,这边也能听见一些杂音,送快递的张口说了模糊的半个音节,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晚姿眉心一蹙,通话关了,又将门开了,连人带花给拽到了怀里,砰地一下用脚踢关了门,隔绝了冻得人牙齿咯咯响的冷空气。
是完全下意识的举动,快如疾风,尤映西踉跄了几步,直到站稳了才回过神来。
她抱着一大捧花,是桔梗,在碰撞中落了几瓣在她们脚下。
“快递?尤小姐?”江晚姿盯着尤映西通红的鼻尖。
尤映西吸了吸鼻子:“是你姓尤的那位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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