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有溪不以为然,他是岑知府的嫡子,在青城也有个小小的官位,那是岑知府要他混点日子之后要他往京城里去的,他自然不会顾及一个下人的感受。
“那好,我也来听听好了。”岑有溪说,“你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阮大少爷知道他的脾性,拿他没办法,于是只好让易冷回来念书。
岑有溪坐在阮大少爷身旁,盯着对面的易冷,那眼神明晃晃的不待见。
易冷拿起书淡定地开始念起来,就这种眼神,还不及祁羽声那狼般的眼神一半,连祁羽声他都能视若无睹了,更何况这小小一个公子爷,换谁顶着祁羽声那变态的眼神这么长的时间都能刀枪不入。
舒缓的读书声再次响起,阮大少爷在这样的声音下又陷入了凝神,其中易冷敬业地遵守人设念错了字,而阮大少爷习惯地纠正回来,一来二往地仿佛当岑有溪不存在,岑有溪一看这场面就恼火了。
“这么个下人连字都认不全,我给你换个好的。”
阮大少爷婉拒了,“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想起岑有溪给他找的那些,他不禁感到闹心,都是些年迈到念不了两句就要歇菜的人。
无论岑有溪怎么说,阮大少爷就是没有松口,于是岑有溪只能暂且不提,但是看向易冷的眼神越发针对性。
到了晚膳时,两人照常地一起用膳,易冷在门口等着,阮大少爷跟岑有溪难得喝了点小酒。
“这次你去了京城查账这么久了,我们应该喝多几杯。”岑有溪又劝了阮大少喝多了几杯,压低声音问他,“这次听说朝廷有意要换你们阮家作为皇宫贡茶的位置?”
阮大少爷一想这个事情未免有点烦躁,脸上已带了微醺的薄红,不想多说,“这事还未知定数。”
岑有溪见此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着阮大少爷微红的面容,也意不在聊天了,随意地问着:“听说你回来的时候遇上暴雨掉水里了?没事吧?”
“无事。”阮大少摇头,随即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眸子里像是细雨纷纷时天晴,独留了一束光,正如他此时的心情般荡人心魂,说:“是了,还要你帮个忙,我落水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他走得太急了,我还没来得及道谢,你知我的眼睛,我只隐约地看到他的样子……”他似在回忆,那天江上的情景,“是个男人,年纪应该不大……”
猛地,阮大少爷的手腕被抓住,岑有溪怔怔地看着他,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阮大少爷一惊,皱眉,明显不高兴,说:“有溪你这是作甚?”
“我……我……”说着,手上抓着阮大少爷的手腕越发抓紧,让阮大少爷吃痛,说着话时还将身子凑向他,阮大少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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