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也不管他的凝视,继续道:“不管你怎么想,有没有失忆,但是我不想跟你有瓜葛,我有我的生活,希望你不要跟着我,这是我的真心话。”他始终没看祁羽声一眼,眼神淡漠,“你喜欢在这窗户底下住是你的事,我虽然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近,但是现在我的确没力气去管你,也没法去阻止你,所以随便你。但并不代表我同意,这些事情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字字清晰,如同刀剑,一刀刀地刺在祁羽声的心上,鲜血淋漓,疼痛深入骨髓,游走在全身,痛得他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浸在月色中的易冷,在月色中的他依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异常冷淡。
说罢,易冷也没了赏月的心思,转身踱步回到了房间,只空了一地清冷的月色和空空如也的窗户。
易冷不想去管祁羽声还在不在窗户外,还是不是盯着自己,无论失忆还是没失忆,他都不想再去多问,更不想知道祁羽声是真心还是实意,这些情意对他来说只是麻烦,不过是祁羽声纠缠自己的东西。他不再想跟祁羽声扯上关系,所以知道再多对他也没好处,更何况他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知道祁羽声一直守在窗户外,易冷夜里睡觉都留了点心眼,不敢睡得太死,本能地警觉着祁羽声,他宁可将祁羽声想到最坏的一面,也不想自己吃亏。
清晨,易冷醒来,天刚亮,光线从窗户透进来,窗台上有些湿润,看来昨夜似乎下了场细雨,不然易冷不会察觉不到。
他发现窗台上搭着一条不知是什么毛皮做成的围脖,像是狼毛,大小只能做成围脖的尺寸。
易冷走近窗户处,并没有拿起围脖,而是往外看了一眼,窗外还是那张小床靠着墙壁,上面没有人,只是有些湿润痕迹的床上只有一处是干燥的,像是有人坐了一整夜不曾挪动的痕迹。
他视线再移到围脖上,此时,冷风拂来,吹动周围的树木莎莎作响,也吹进窗户中,直扑易冷一脸。王大勇家不算宽裕,他身上的衣服自然也不多,都是王大勇和村民家的旧衣裳,勉强能保暖就不错了,即使有内力护体,但他身上还有伤,冷得他一个激灵,冷风仿佛从修长的脖子顺着领口往衣服里面钻似的,他缩了缩脖子。
王大勇家这间房很久没住人,再加上家中不宽裕,甚至连窗户都没个遮掩,只是几根粗壮的树木封着,冷风还是时不时从窗户里钻进房间里,夜里易冷时不时也能感觉到冷风往脸上刮。
即便是这样,易冷也没拿起那围脖。他已经隐约知道这是谁放的,但他不想跟祁羽声有任何瓜葛,所以不想去接受他的任何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易冷养伤都很顺利,他甚至很少见到祁羽声,或许是那晚的狠话起了作用,但是他能感觉到祁羽声并没有离开,只是藏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除了不用心烦外,易冷却觉得祁羽声藏在暗处,反而更加棘手,毕竟不知道祁羽声到底想干嘛。
过年的喜庆一直环绕在这群小山村的村民里,村里的小孩子也逐渐不再怕易冷,频频地往他这里跑,而易冷趁着跟这群小孩玩的时候,顺便也打听着外面的事情,不过问也是白问。他也问过王大勇一家,这里的小山村太过偏僻了,如果要出去买东西,要走上几天的路程才能到一个小镇,如果要去小城内,几乎要半个月的时间,而要去赫州的话,这群从没有去过那么远的村民也不知道怎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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