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感觉到掌心上有湿濡的感觉,像是小动物在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掌心,缓慢而又细细地舔嚅着,仿佛有一阵电流从他的掌心传到全身,让他一下子支撑不住地连忙收回了手,还连退了两步,差点撞倒了椅子。
那人立即转身看向他,眉眼温润,含着笑意,两步上来,一把扯掉了他的蒙面的黑巾,一手揽着他的腰,不让他再后退,将他抵在桌上,眸中宛如三月春风,用视线细细地描绘着他的眉眼,低声却蕴含着无数的思念:“果然是你。”
两人的距离极近,易冷几乎看到了阮栩唇上的纹路,那气息简直要覆盖在他的唇上,脸上火速升温,他连忙转过头,一手推着阮栩的手,一边缓解气氛,小声说:“又被你知道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好歹惊慌失措地挣扎一下啊。”
阮栩却不肯放开他,定定地看着他,眸中尽是相思之情,继而却是将头埋进易冷的脖颈之中,易冷感觉到阮栩的呼吸落在脆弱的皮肤上,温热而充满男性的气息,身子一僵。
许久,阮栩抱着他闷闷地说:“幸好你没事,我很担心你,自从知道你从傅念府上逃了之后,我很怕你出事。”
“那我现在不是没事了?”易冷拍拍他的脑袋,将他拉起来,说:“你是小孩子吗?快把衣服穿上。”
刚才易冷有意捉弄他,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抽走,现在阮栩上身还是袒露的,身材竟然比几年前易冷所见的时候要健壮一些,不过分强壮,有着精瘦的美感,居然还有腹肌,明明易冷都没见他怎么锻炼来着,难道他自己私下努力了?
阮栩眨眨眼,一副和风霁月的模样,嘴里却是:“你不是见过了吗?还看那么久。”
易冷的视线立即收回,面上有些尴尬,还嘴硬地说:“我是看你那胎记,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会下来。”
阮栩腰上有个蝴蝶胎记,宛如振翅高飞,在他的腰背后,一直延伸进裤子里,只露出一大半,那是易冷在他身边当奴仆时所见过的,也就是见到这个胎记,易冷才完全确定这个人是阮栩而不是九皇子。
之前他在街上见到阮栩,只有种这人不像是九皇子的性格,只是一种感觉,但胎记印证了他的猜测。
阮栩勾起唇角,凑近他,低声说:“阿暖你想看我的话,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易冷伸手敲了他的脑门,说:“你当我登徒子啊!有什么好看的!快穿上衣服,你着凉怎么办?”
阮栩揉了揉脑门,有些委屈,但是易冷一手递给他衣裳,一头扭过去,示意不再看他,他只好有些失望地穿上便服。见他穿戴完整,易冷龀隽俗约旱囊苫螅骸拔什么你要假扮九皇子来议和?”
“这在你看来很吃亏吧?”阮栩笑着,“我也觉得。可是,他……快要动手了。”
阮栩垂目,睫毛纤长落下一片阴影,“他可以说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了。我娘亲……也就是我母妃去世了,皇上也有众多的子女,我跟他们从小都不在一起长大,也没多大的感情。可是他……跟我一样的面容,我们是双生子,他求我的话,我没法不管他。”
“原来是这样啊。”易冷说着,阮栩抬头看他,易冷并没有责备他,“只要你觉得你这样做不后悔就行了。”
如果换做他自己的话,他真实的亲人还在,说不定他也没法彻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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