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下酒,散发中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擦了擦唇边的酒迹:“你师父真没给你取错名字啊弃言……她怎么样了?”
“她啊……”陆弃言即陆舍,看了眼面前的大师伯,实话实说:“那是心病,打击太大了,她本来身子就弱,一路上从北漠来赫州也落下病根,这病来势汹汹,而且她这心病需要心药医,她因为愧疚这心里也不想活了……您还是谷里最厉害的大夫,该知道我们治不了这个。所以不能怪我。”陆舍立即甩锅,表示不是他的医术不行。
男人沉默,一会才开口,低声说:“我想去见见她……”
陆舍摇头,说:“这不是时候,您太容易冲动了,就算是易容保不齐会露馅。再说了她现在想见的并不是您……”
这话很毒,但也算是陆舍委婉的说法了,也就是你去见了她也没用,你不是她的心药。
男人好半天没说话,陆舍想着大师伯该不会又喝晕了头,睡了过去了吧?男人突然说:“不出来聚聚吗?躲在暗处不好吧?”
陆舍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跟踪他!
可是他居然一时没有察觉!
身边掠过一道黑影,男人已经消失,不久,男人手里钳制着一人,直直地将他压在地上!
“啧,居然是易容么?”男人看着被他压制在地上的人,伸手一把撕开了那人脸上的假脸皮,下面是一张清冷如雪的面容,此刻有些惊讶地看向压着他的男人,明显没想到一下子被捉住,还被识破了易容。
“是你?!”陆舍一看到这张脸,忍不住出声。
大师伯蹙眉,问他:“你认识?”
陆舍回着:“有过浅交。”
易冷下意识地尝试挣扎,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怎知男人更加用力地将压在地上,懒洋洋地警告着:“弃言你告诉你这个朋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陆舍的眉目露出兴味地看着眼前这景象,正要说出那个事情,只见易冷挣扎着,脖子上的玉佩就要掉出来,大师伯一下子扯了出来,掩饰不住激动地问他:“你从哪里得到的?!”
易冷见他对玉佩有兴趣的样子,有些犹豫怕牵扯出什么事情,但陆舍唯恐天下不乱,直接说:“那是他的,我可以作证。”
男人握着玉佩望着易冷,久久未能回神,直到陆舍看腻了,提醒着:“大师伯你压他什么时候?”
大师伯这才连忙起来放开易冷,退了两步看着易冷,掩饰着激动,问着陆舍:“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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